,居然暗中派遣人手调查各家的存粮状况,并公然扬言那些外出调查的记者可能无法安然无恙地回到报馆。”
听到这番话,厅内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人的面色各异,惊讶、疑惑、愤怒交织其中。恰在这时,一人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慨喊道:“这林小风,实在是……”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另一人匆忙打断:“抱歉诸位,我有急事需先行离开。”紧接着,又有一位附和道:“陆大人,我也有些事务亟待处理,先行一步。”话音未落,两人匆匆离去,留下厅内的人们在震惊与猜测中陷入更深的沉默。
大堂内的喧嚣逐渐消退,直至只剩下陆印生与其子陆深深两人相对而立。陆印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燃烧着焦虑与愤怒的烈焰,他用力拍案,雷霆般的命令在家仆徐伯耳边炸裂开来:“徐伯,即刻传我的话,府中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田产,如有丝毫风吹草动,特别是陌生人的踪迹,务必严密监控,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定要严惩不贷,决不姑息!”
陆印生手里紧紧纂着那张报纸,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林小风的名字:“林小风,你这个狡猾的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陆深深看着父亲盛怒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愁,他小心翼翼地劝慰道:“爹,要不咱们就暂时忍耐一下吧,毕竟林小风他……”
陆深深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陆印生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截断,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被冻结在空气中。陆印生没有接话,只是用那双饱含怒火的眼睛瞪着陆深深,那种眼神仿佛能把一切胆怯与退缩烧灼殆尽,里面包含了他对林小风的痛恨,以及对儿子软弱的失望与责备。在这沉默而压抑的气氛中,陆印生的愤怒如同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薄而出,淹没一切异议。
“········································································
朝会的帷幕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拉开,靖江帝稳坐在龙椅之上,大殿内庄严肃穆,铜铸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与清晨阳光交织在一起,映照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气氛。这一天,靖江帝特意将昨日震惊京城的号外再次展示在众臣面前,那张报纸宛如一面镜子,折射出宫廷内外的波诡云谲。陆印生,那个永远保持着冷静与深沉的朝臣,此刻悄无声息地将报纸递向御案,他的眼神如狼般阴鸷,冷冷地扫向一侧的林小风,随后又不动声色地退回角落,将舞台留给即将到来的风暴。
靖江帝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的报纸,那上面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跳跃在他的瞳孔中。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即便他曾私下阅览过这篇报道,此刻再度面对,依旧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瞪向林小风,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化作一道锐利的剑芒,直射向林小风的灵魂深处,声色俱厉地质问:“林小风,这一切莫非真的是你所为?”
话音未落,靖江帝愤懑地将报纸摔向地面,那纸页翻飞、纸张破碎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犹如沉闷的雷鸣,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魄。
林小风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如遭雷击,恍若置身于电流之中,瞬间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回想起昨晚灯火阑珊之时,自己埋首于案头,笔耕不辍,一篇篇心灵鸡汤式的文章流淌而出,直至东方破晓,未曾合眼片刻。此刻,面对龙颜震怒,林小风犹如一只被猎人瞄准的兔子,慌忙疾步上前,面容上布满了惶恐与不安,他深深地俯下身去,额头几乎触碰地面,颤抖的声音恳求道:“微臣知罪,深知自己言行不慎,惹怒了陛下,恳请陛下宽宏大量,原谅微臣的无知之罪。”
靖江帝并未因林小风的道歉而消解怒气,他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