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所谓‘分割’,乃是一种比喻手法,我并非意图撺掇陛下动手肢解太子日报社,而是倡议各部衙门主动向朝廷呈递奏折,申办全新的报纸。”
他的话语在大厅中悠然回荡,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他接着阐述道:“太子日报社如今确实势头旺盛,所载内容包罗万象,偏向通俗易懂,迎合了广大平民百姓的阅读兴趣。然而,设想朝廷各部都能够独立创办报纸,这不仅能够吸引更多有识之士的关注与参与,更有机会引领科举选拔人才的标准与方向发生深刻转变。”
听众们闻此言,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陆印生眼含笑意,内心明镜似的洞悉着众人的心态:尽管表面看似和睦相处,但在共同面对林小风这个潜在威胁时,他已经触动了他们心中的那根敏感神经。
不过,此时一位长者皱着眉头插言道:“只是,此事恐怕短期内难以得到陛下的首肯。当前正值捐粮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各家虽经济损失尚在可控范围,但名声受损严重,朝廷威信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此刻提议另辟蹊径创办新报,恐怕力量显得较为薄弱,难以为继。”他的话音甫落,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沉重,仿佛所有人都在掂量着这份冒险背后的代价与可能带来的后果。
陆印生面容紧绷,眼神犀利如炬,语气沉稳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强行终止太子日报社的运行,绝非智者所为。百姓的信任,虽不能即刻扭转,但终究决定天下兴衰的关键在于知识阶层,在于那些洞悉世事、见解卓著的精英人士。只要我们着手筹备各部门的新报纸,舆论的逆转,指日可待!这是个长远的战略布局,诸位务必审慎考量,仔细谋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维碰撞与观点交锋,众人最终达成了统一意见,异口同声地道:“好!我们愿与陆大人并肩作战,共同呈奏皇上,恳请恩准创办新的官方报纸!”这一刻,一股浩然正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舆论变革。
陆印生听罢,满意地立起身来,对着在座的诸位深深一鞠躬,言语间充满了感激与振奋:“诸位皆是我朝之柱石,眼光独特,见解深刻,提出的这项建议正合吾心!适才收到消息,皇上特派林小风查核各地粮仓储量,却不料这小子居然借此机会,溜之大吉……”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印生的儿子陆深深神色惶急地冲了进来,手中紧紧捏着一份崭新的报纸,他喘着粗气,还未站稳便高喊:“爹!爹!大事不好了!”
全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陆深深的身上,陆印生面色骤变,勃然大怒,未等儿子说完,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喝斥道:“逆子!如此冒失冲动,成何体统!不懂得前面有贵客在场,应该在外安安静静地等候吗?”刹那间,屋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峰,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为即将展开的斗争增添了更多的悬念与不确定性。
陆深深,脸颊肿胀得几乎看不出原有的轮廓,他痛苦地按捺住疼痛,努力挤出几个字:“我……我有要紧的事情要禀告……”说话间,他战战兢兢地从身后抽出一份藏匿已久的报纸,那模样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试图挣扎着传达某种至关重要的信息。
“给我站到旁边去!”陆印生厉声喝斥,一把抓过陆深深手中的报纸,将其推向墙角。他内心的愤懑如火山熔岩般翻涌,儿子的懦弱让他无比沮丧,每次涉及林小风的事情,陆深深就如同耗子见到了猫,惊慌失措的模样令他咬牙切齿,他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自己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遇事束手无策的儿子!
陆印生敛起满脸的愠色,低下头,专注地审视着报纸上的内容。不多时,他的脸色忽地一变,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陡然遭遇雷电。他放下报纸,语气严肃而凝重:“林小风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