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游街,相府的名声扫地,先前被权贵们欺压的百姓不敢说话,可如今不满的人这么多,主张以命抵命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凤曦浅浅押了一口茶,“时候到了”
权贵早已不得人心,嘉武帝心中没了顾及,以雷霆之势下了旨意,刘洪欺压良女,致使无数家庭家破人忙,于明日午时处斩。
侍书传来消息的时候,凤曦正端坐在桌前写字,娟秀的簪花小楷煞是好看,“侍书,来替我磨墨吧”凤曦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不过这样的结局也确实在凤曦的意料之中。
“公主,那刘洪已经伏诛了,公主终于可以松快一阵了。”侍书真心为凤曦高兴,筹备这么久,总算让刘洪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打压权贵不过才刚刚开始,处置刘洪不过也是一个开始罢了。哪会这么快就结束?”片刻,凤曦将写好的书信塞进信封中,“刘洪一死,姨母自然不会放过游街的那些姑娘,之前我既然让不识去煽动她们游街,自然会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薄薄的一张信封关乎着几十条姑娘的命。
“去库中拿银钱,让不识带着这封信一同送给姑娘们,我已派人在江南一带买好了宅子,务必派人安全的护送她们过去。”
侍书接过信封,道了声明白。
刘洪一派说起来不过是几个权贵家的公子,聚在一起吃喝嫖赌罢了,真正的京城权贵尚未撼动,此次,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提醒罢了。
晌午时分,凤曦正在殿中的软榻上打盹,不识匆匆赶来,殿门的侍书刚要阻拦一二,那人却急匆匆的闯了进去。侍书赶紧小跑跟上,“哎!公主尚在休息!”
不识跪在寝殿的屏风外,隔着朦胧的屏风也不敢抬头,闷声道,“主子,出事了!”
原本只是小憩的凤曦已经清醒过来了,见此便隔着屏风问道,“何事?”
“那青绯不见了,在沈淮安的宅子中只找出一封信。”不识垂头恭敬呈上。
凤曦猛地起身,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绕过屏风,直接拿走了那封信。衣衫匆忙之间带起一丝夹带着少女体香的清风,徐徐扑到少年的面上,不识不争气的红了耳廓。
死死垂着头,眼睛一睁一闭,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侍书急匆匆的赶来,瞧见公主未穿外衣,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赶紧走到凤曦身边,“公主怎么有没有穿鞋子这还有外男呢”
是了,出入皇宫的暗卫死士是不会被割腌的,他们可都是十七八岁正正经经的男子!
凤曦略略抬头,瞧了不识一眼,“不识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怕他心怀不轨不成?”
侍书撇撇嘴,心道,可到底还是外男啊,再说了,之前跟在公主身边的那个侍卫十九,谁知道他有没有对公主心怀不轨?侍书一想到北堂易看自家公主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蛋。陛下和皇后娘娘说得对,向北堂易那种人还是少接触的为妙。
不识汗颜。
信纸上只寥寥几笔,字迹并不规整,看来是人匆匆写下来的。凤曦合了信纸,“青绯暴露被沈淮安抓了。”
永庆寺。
凤曦一行人按照信上的地址去了永庆寺,说来也巧,当初还在这永庆寺巧遇了一次沈淮安,后来还被他拿来做文章。
青绯潜伏在他身边,只怕知道了他的不少事情,姑娘们游街时洒下的罪证中,记得还有沈淮安为了就刘洪的所作所为。京城人人皆知。沈尚书保持了大半辈子的不趟浑水的风格,硬是被沈淮安给打破了。
看来这厮是走投无路了
已久香烟鼎盛的永庆寺中,侍书不安的跟在凤曦身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