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本公子出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你们人头落地!”父亲和祖父最是疼爱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关在大理寺受罪不管他?再说了,只要父亲去求求姑母,姑母同陛下说一声,自己肯定会出来的。
那两个狱卒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解闷似的道,“刘公子身在大狱之中,想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呢?”
苦于不知道消息的刘洪赶紧站起身来,原本肉气哄哄的脸上这两天迅速消瘦下去,一张大脸挤在铁栏杆里,“外面发生了什么?到底出了何事?是不是父亲派人救我来了?”
那狱卒双手环胸,满上一片讥讽,“确实是刘公子家里来了人,只不过不是您父亲,而是您家中养着的几十房小妾和舞女们”
一听说不是自己父亲或是祖父来,刘洪气的鼻子险些歪了去,“这帮狗娘养的玩意,老子还在刑狱之中,她们出来给我添什么乱子?!”
另一个狱卒显然也是个刚正不阿的,只是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听见刘洪这般说,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打到了铁栏之上。
那一鞭好巧不巧,正正打在了刘洪握着铁栏杆的手上,连胸口处也遭了殃,瞬间洇出一鞭血迹来。
之前在说话的狱卒瞬间禁了声,“头儿,上边可没让咱们用刑”
刘洪疼的龇牙咧嘴,对着持鞭子的那人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玩意?你还敢打我?!小心我让你掉了脑袋!叫你们大理寺卿过来,我要好好治你的罪!”自进了大理寺以来,除了大理寺卿为了查案将他单独压出来之后,便一直单独压在牢中,从来没有动过私刑。
狱头不屑,“我此生最恨的就是这等不知死活,奢靡享受的富贵人家,之前,我同我小妹在老家的时候,因小妹模样生得好,便被那乡霸看中,趁我打猎不在家时,将我小妹”
狱卒于心不忍,也跟着悲伤起来,再看向刘洪的时候,哪里还记得大理寺不许动用私刑的规矩,看的人只想把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当初,圣上暴虐,皇宫中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州县衙门无用,乡霸横行四野。他的双亲去的早,自幼养着小妹,靠打猎为生。
那乡霸碍于他的存在,不敢对小妹过多放肆,只是那日,家中米粮不够,他便去山上碰碰运气,一连几日没有回家,等打到猎物到集市上换了米面粮油之后。
一进家门,才发现小妹居然已经被人凌辱致死!那一幕,便是到现在他都记忆深刻,让他如何不恨这些玩弄女子的富贵人家?!
安葬小妹之后,他去报官,可州县衙门长期收受那乡霸的好处,如何肯管?他就一步步从州县衙门告到京城,告到皇城,告到天子脚下,终于大理寺接手这一案件,以雷霆之势绞杀乡霸,之后,他便在大理寺中谋生,断定天下不平之事
刘洪那几十名小妾游走于街市之中,目光无神,满目疮痍。在大理寺门前哭闹许久,又在街市之中穿行,百姓未免指指点点。
刘洪的母亲听见消息之后,险些气的吐了血,着人一查,自家儿子养着的那些玩意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到大街上丢人现眼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人给我抓回来啊!”刘夫人精致的脸上满是怒容,身边的女侍一边拿着扇子扇风一边宽慰道,“夫人消消气”
刘夫人气的摔了茶杯,夺过那侍女的扇子,一巴掌打在那侍女的脸上,尖长的指尖瞬间在侍女娟秀的面上划出了三道血痕。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要不是你们这群下贱东西,时时刻刻都缠着我家洪儿,他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步?都是你们这群狐媚子给害的?!竟然还敢出去丢人显眼?”
刘夫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