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莫要随处乱走,此地颇有古怪,莫要玩闹了。”陆长生冲着前方喊去。
可空荡荡的声音在四处扩散,却并未听见那声黄鹂般的回响。
这一切寂静的太过诡异,原本的城市也凭空消失,方才还数十亩的桃林凭空扩展千丈,迷雾渐起,陆长生就这么莫名来到桃林中央。
落下的花瓣飞舞到他的肩头,虽只有小小一片,却让少年吃痛不已,仿佛重若千钧。
“师父,这地方有些诡异?这桃花不简单。”陆长生有些紧张地防备着周围,哪怕是简单的风吹草动都会牵引他的心神。
敖天的神色罕见的认真起来,他主动占据了陆长生身子的使用权,一双金色的粹然眸子在迷雾中如同定位的灯塔,可仍然看不清这方世界的真相。
“大白,你与那秃驴结伴时,可曾见过刚刚那位古怪僧人?”敖天冲着瓷碗说道,它上一任主人便是佛法集大成者,兴许知道些许缘由。
大白从乾坤袋中探出脑袋,有些不爽道,“别大白、大白的叫,好像我是条狗一样。”
“是嘛,那给你栓条链子?”敖天那双金色眸子盯着大白,只是一瞬间他便软了下来。
大白已经快被陆长生整崩溃了,为什么一具身体会有两个灵魂?
关键轮流转话好歹告诉一声啊,不然像这样多冒昧呀。
大白为什么在上古战场落得个品级跌落,却并未泯灭?靠的就是一个见风使舵。
只见他一秒切换笑脸,语气卑微:“咳,瞧您这话,抬举我了,回您的话,我也没见过那老僧,不过他和我前主人身上的味道很像。”
敖天的眼眸渐渐淡了下来,他从地上捻起一撮土,放入舌尖尝了尝,眉头紧锁着。
陆长生逗着乌龟的手一滞,不满地嘟囔道,“师父,您老别用我的嘴巴尝啊,等会儿换我的时候记得把嘴巴刷干净。”
敖天没理会自家笨蛋徒弟,他从这土壤中尝到了死气。
周围的桃树突然凭空摇曳起来,无数的落英洒满泥地,敖天的肩头也落满了花瓣,不过他并未像长生之前那般脆弱,依旧挺直着身子。
落地的花瓣堆积地越来越高,一阵狂风吹过,敖天的头发随风摇摆,整个人被围困在数以千计的桃花阵中。
花瓣相击,传来清脆的撞击声,一朵朵桃花就是一把把利刃,尽显杀机,向敖天袭来。
“阵!”
敖天言出法随,只是简单一字,便将陆长生体内的灵气耗尽大半,不过飞舞的花瓣也随之停滞,以一种极不科学的状态悬浮在空中。
敖天脚下迈着诡异的步伐,看着是小碎步,却在三秒内迈出千米远。
“散!”
又是一字突出,陆长生这具身体里的灵气彻底枯竭,敖天也不担心有人偷袭,随手拨开一层屏障,将手足无措的郡主救下。
婉君先前生着闷气,头也不回地就小跑出去,等到发现只剩自己时,已经寻不到来时路。
更悲惨的是迷雾如影随形,将四周罩得朦胧,就算她扯着嗓子呼喊,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就像雨中摇曳的火烛,任凭风吹雨打,无可奈何。
好在,就当她要命丧于桃花林时,少年如同一束光,照亮她的世界,将厚重的雨幕穿透,狂飙的大雨终于停下。
婉君猛然扎进敖天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不该乱跑的,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的小声啜泣,让对外人一向冷漠的敖天有些不知所措,赶忙将自己徒弟换了回来。
“诶,师父,新号,别搞啊。”
陆长生不满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