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杂鱼对于陆长生来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他惊喜地发现自身修为更加夯实几分,这是个好消息,而且他刚刚粗略估算一下,他的修为要算高两层才是寻常人的修为。
陆长生沾沾自喜,同样犯了个大错,那就是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外。
明明地上的李无杰刚刚惨死,却没能给他警醒,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动手的是自己人。
婉君哭哭啼啼地打在陆长生的后背上,也不知女人是哪来的牛劲,竟将陆长生打了个踉跄。
他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婉君浑身都在颤抖,于是他只好怪罪于自己。
“我真不是故意来晚的,毕竟要”
陆长生还没解释完,便被婉君打断,她悲怆的声音也尤为动听:“我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陆长生脸上涌现一抹不健康的潮红,心说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雇佣关系。
可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婉君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陆长生将女孩抱起,婉君身上丝丝缕缕的清香顺着他的鼻尖钻入,惹得少年一激灵,有些陶醉,却很快制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看着梦中呢喃的郡主,陆长生感觉心口揪动了一下,他很快退至车前,翻身上了马。
他不敢离郡主太近,他怕她的眼泪,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现他的解决方案。
在他这里的最优解,适用于郡主吗?
陆长生的确做出来正确的选择,让剩下的路少了伏击,可这又何尝不是在赌郡主不会遭遇意外?
他赌输了。
马车静静地行驶在路上,当他们从林子深处出来时,马车上了一条泥泞小道。
陆长生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傍晚,可不见夕阳落下,也不见月明星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大雾渐渐从四周聚拢,他也放下心来:或许是被大雾遮挡?
他试图自欺欺人,只有身后的车辙印在回应着它:还是阳间道。
初春,大雾,人闲。
陆长生假寐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转醒’,确认没有危险时,松了口气。
也许只是碰巧?
陆长生问了敖天,师父也从未见过这种事情,只是告诉他应该没有危险,可谨慎的少年依旧防备着。
又行了一炷香时间,少年豁然开朗,泥泞小道也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横断两边的小溪。
小溪不深,马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过去,哪怕陆长生鞭子抡冒了烟,宝马也不肯挪动一步。
无奈,陆长生只好进车厢,又不忍叫醒熟睡的郡主,只好将蜷缩成一团的女孩抱起,轻轻跳过了河。
“小心!”
敖天在识海中喊了一声,陆长生警惕地望向周围,惊讶发现身后的小溪还在,可对岸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暗。
对岸的夜空有着月明星稀,显然是正常时间,可他这边分明是春暖花开,暖阳当头。
“怎么回事?”
陆长生并没有等来杀机,也无法在跳过溪流,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困在了这里。
小溪上游飘来一只小船,船上无人,却有一根竹竿随风而动,遥遥看去,就像有人在撑竿一样。
陆长生有些好奇,听着师父的指引,带着郡主便乘了上去。
小船顺溪而流,溪流不宽,勉强够小船通行。
复行数十里,豁然开朗,如溪流汇入江河,就当陆长生看得痴迷时,一道精光闪过。
再次睁眼时,郡主已经醒来,两人有些发愣,尤其是陆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