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时下意识的紧了紧拳头,然后含糊的应了几句。
“啊,对,可能是运气好了点”
“你这可不止是运气好了点啊,简直是运气爆棚。”
解嘉年感慨道,“不过哥你没事就行了,刚刚知道你出了车祸,真的差点吓死我们。”
想到刚刚听到程喻说解清时出车祸时的那一瞬间,解嘉年还有些心有余悸,他难以想象如果解清时真的有个什么闪失,那他之后该怎么办?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这么想着,解嘉年就有点难受了,他哥就是在赶回家的路上出的车祸,如果他一开始能撂下面子多和解清时叮嘱几句,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别着急,晚点了也没关系那说不定,解清时就不会出车祸了。
解嘉年吸了下鼻子,戴着的黑框无度数眼镜的镜片上也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有些愧疚的道,“对不起啊,大哥,我不该气你的。”
解清时看了他一眼,摇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他自己不听劝,明明都有个玄师提前跟他把话说的一清二楚了。
但他没有照着人家说的要求来,现在因为被车撞而进医院,又能怨得了谁?
解嘉年却依旧觉得这事自己多少沾点责任,他又突然想到了那些影视剧里的经典桥段:主角在和他的朋友或者是父母亲人吵架,在赌气分开的路上,双方中有一方出了车祸,性命危急,而另一方则追悔莫及,可惜那也是为时已晚了
他可不想他们好端端的一家人,真会照着影视剧里的狗血又虐心的剧情发展下去,本来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闹的别扭也不是什么大事,把话说开就行啊,怎么能因为一点小矛盾就吵起来?
解嘉年低了低头,然后呼出一口气,对解清时坚定的说道。
“哥,如果以后二哥还总是不听你的话瞎闹脾气瞎跑,那我肯定不跟之前一样,那么向着他还帮他打掩护了,我帮你一起说他!我也不会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的情况下,就偷偷把他从机构里接出来、带他出去玩了,我发誓!”
一直盯着解清时脑袋上的白纱布看的解雾雨似乎是听进了解嘉年说的话,黑眼睛挪到了解嘉年身上,然后不超一秒的时间,就又挪了回来,继续去瞅缠着伤口的纱布。
半晌,他还抬起一只手,朝着解清时脑袋上缠着的那几圈白纱布轻轻摸了摸。
解清时倒是没想到解嘉年会突然的产生这种觉悟,他没管在那瞎扯白纱布的解雾雨,诧异的看了一眼解嘉年,眼中还带着一些怀疑。
“你这是受刺激了?都能发这种誓了,算了,我对你也没太大的要求,只要下次我说解雾雨的时候,你别总是在一旁故意给我打岔就行了,其他的随你吧”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解清时早就看清了自家这两个弟弟的真面孔:解雾雨因为病症的原因,必须得经常在机构里接受治疗来加以管束,要不然就是个脱缰的野马,谁也管不了,谁说的话都不会听,眼中的世界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而解嘉年本来就是性格叛逆又跳脱的那种人,大大咧咧的,他不愿意被任何事所限制,自然也看不得解雾雨会被困在机构里。
他觉得专业的医生给解雾雨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解雾雨的病症有明显的缓解,那还不如多让解雾雨出去透透气,多干点他想干的事呢,解雾雨经常性的被送到机构治疗,一住还就是很长时间,真的很可怜,他心里不舒服,就开始溺爱偏心了。
所以每次解雾雨要被送到机构的时候,解嘉年都巴不得跟人跟一路,等到了机构,再找个借口把人给带回来,明明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家人,可是做出来的行为却又是在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