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这模样看得宋清阮暗觉好笑,怎的这般拘谨了?
秋菊是他房中侍奉的丫鬟,整日里替他更衣洗漱见怪不怪,眼下不过是怎还如此……
宋清阮按下心中的疑虑又同秋菊道:“将这膏子抹在他伤口的周遭上,再取第二勺来放在手心揉开涂在伤口上,第三勺掺了烧开的热水泡开,晾至温和时再给他泡上脚,待水凉了,伤口上的药膏也可抹下来了。”
宋清阮又看了江清宴一眼,道:每日清晨一回,傍晚一回,我烧的这些膏药用一月足够,只是这汤药需要当心熬。”
秋菊闻声应下,上前一步将鸦黑色的药膏抹到手心,五根纤细白嫩的手指来回在掌心揉搓着,不过几个来回便将膏药尽数揉热,鸦黑色的膏药竟渐渐变成了嫩橘色。
见秋菊上前一步给江清宴涂药,软嫩的指腹刮起一抹膏药轻柔地涂在他伤口上,秋菊做事细腻,并未下手压或揉,只得蜻蜓点水般轻点着把膏药粘上去。
宋清阮抬起胳膊用手肘撑着桌子,默不作声地打量江清宴的神情。
江清宴侧着身子,抬起左臂抱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方便将伤口露出来让秋菊上药,因着上药的动作,秋菊弯着腰,两人离得很近,若是谁的呼吸沉了些,一个不当心便能吹到对方眼前。
宋清阮眯起眼,清宴并未脸红害羞。
她还当江清宴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才面露为难,谁道秋菊离得如此近了,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认真看着秋菊上药,半分旁的心思都没有。
是以,他并不觉得被丫鬟细腻的侍奉而觉得为难,为难的是她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宋清阮垂眼,江清宴终归未曾被亲人这般关心过,突地来了个人为他忙前忙活,可这与他而言倒多了些不适应。
这孩子……
眼看着秋菊上好了药,宁枝也将冰皮端了回来,宋清阮收了心思道:“一冰一热的怕是要起冲突,待泡完脚再吃吧。”
江清宴老老实实地点头,“儿子知晓。”
话音刚落,宋清阮便听见与庭厅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抬眼瞧见赵妈妈面带焦急地疾步往这边走来,人还未进堂内便迫不及待的出声道:
“夫人,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责怪您为何不去看看枕哥,现下正嚷嚷着叫奴婢来寻您呐!”
江清宴眼前一亮,又担忧地看向宋清阮。
宋清阮安然坐在堂内,并不避讳江清宴:“怎的,江枕的手指可掰直了?”
赵妈妈擦着汗,一提到这个就叹气,脱口而出:“杀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