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王齐、儿子王小喜,出了这么大的事,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是看准了她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赵嬷嬷是赵静婉的奶娘,赵静婉十分护短,因而王齐父子,在田庄称王称霸,无法无天。
谢行歌没有直接去找王齐父子,而是去了一家花楼。
夜已经深,只有这边依旧热闹。
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叫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向小二打听:“听说昨夜,此处不远,有妇人跌鱼塘淹死了?是哪个鱼塘,我一会要走夜路,提前避一避。”
那小二,一听这事,立刻作鄙夷状:“这位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什么跌入鱼塘啊,那是沉塘。”
“沉塘?”谢行歌以为这是另一起事件,补充道,“不是个老妇人吗?因何还会沉塘?”
见谢行歌一脸茫然,店小二嗤笑一声,“还能因何,偷汉子呗。”
他边说边摇头,“一把年纪了还偷汉子,啧啧啧,丢人啊。”
她给了小二一些小费,让小二坐下说。
那店小二接过,想了想,坐下了:“您说的没错,是个老妇人。听说还是国公府少夫人身边的,负责这边田庄的租子,来过次。
我早前也听闻,这妇人和这边的一位鳏夫有苟且,起初也不信,拱门大院的婆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看上咱庄稼人不是。可她每次过来,都是在那鳏夫的院子里歇息,要说没点事,谁信呢?”
“鳏夫的院子?”
她记得陈嬷嬷之前说过,说这王齐人还不错,听闻她过去,还特地收拾了一处利落院子,供她歇息。
那院子,竟是那鳏夫的?
可陈嬷嬷这么机警的人,如何会发现不了异常,想来是特地安排的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在做局了。
他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没错,就是鳏夫,妻子死了有二十多年了,自己拉扯着儿子长大,给娶了一番媳妇,早不久,儿子也死了,剩下个娇俏的媳妇儿。
听说那婆子,第一次来便看上了他,之后次,眉来眼去,也就看对眼了,昨晚,俩人成了好事,原本也无可厚非,哪只那媳妇儿也是个聪慧的,发现了不对劲,抓了个现行。
那鳏夫哪里肯认,应说是婆子勾引他,还叫了村里的秀才来断案,原本打算第二天禀告县太爷之后,将那婆子沉了塘,可哪知那笼子没放稳当,半夜竟咕噜噜滚到了鱼塘里。”
谢行歌冷笑一声,问他:“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杀了人,不是枉顾人命吗?”
小二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哎哟,你小点儿声,你可知那秀才背后的人是谁?那可是国公府,别说不是故意的,就算真的杀了,这一条两条人命案的,算得了什么?”
呵,人命算不了什么?
“官府也认了是意外?”
“不认能怎么的,罚了那鳏夫二十两银子。”
谢行歌从花楼出来后,就去找了那鳏夫。
果然如小二说的那般,一个老人家,二流子模样,外加一个俊俏的媳妇。
那媳妇长得明艳动人,那鳏夫看她的眼神,却不像男人看女儿,而是像猎人看猎物。
谢行歌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