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赌坊,又开了赌注。
赌苏柔柔,会成为齐舒翰的妻还是妾。
春桃、夏荷听说这个事后,兴奋极了,说终于可以看旁人的热闹了。
俩人又过去,下了二百两。
押“妾室”。
齐舒翰对苏柔柔,确实是真心诚意喜欢。
就算如今闹了这个事,他稀里糊涂也丢了个大脸,但他还是想娶苏柔柔为正房。
齐伯言气的拿家法便要打他。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能让她进门,她就该烧高香了,做正房,门都没有!”
“我喜欢她,不想让她受委屈。”齐舒翰还在争辩。
齐伯言气笑了,“不想让她受委屈?那你就可以让我撇了这张老脸,去受委屈?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吗?
若是上次提亲,她答应了。我齐伯言便认了这媳妇,可她答应了吗?转头攀上了三皇子。如今,三皇子攀附不上,又跟你发生这等事。”
他说不下去了,痛心疾首。
沉默一会儿,齐伯言像老了好几岁,沉痛道:“若你还是我齐家儿,这份骨气就给我守住了。齐家世代清白,不能毁在你手里!齐家媳妇,也必须清清白白!”
李舒儿也含泪道:“翰儿,你就听你爹的话吧。”
齐舒翰跪得笔直,低着头,久久不语。
提亲的那天,街上十分热闹,快赶上安国公府给谢行歌下聘礼的时候了。
大多数人都是去打听结果,看看到底是妻还是妾。
苏尧光在后院发脾气。
“我一个工部侍郎,女儿给人家做妾。”
他瞪着苏柔柔,举着手,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女儿,这个巴掌没有打下来。
他没去前院,又去了海棠屋里。
谢行歌也在街上看热闹,待提亲队伍往回走时,春桃和夏荷去兑银子,谢行歌站在街道拐角处等着。
齐舒翰看到了她。
下马,进了酒楼。
谢行歌也跟了过去,俩人一前一后进入,没有特别惹人注意。
她有事要问他。
齐舒翰在等她。
俩人坐下,谢行歌盯着齐舒翰,她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看不懂他。
沈云飞审查的结果,是齐舒翰喝醉了酒,误闯。
那个阁楼也不是什么临街铺子,又非茶楼酒肆,甚至都不明显,需要用点心才找得到。
他醉酒,就去了那儿?
谁信?
可案子结了。
苏家也齐家都觉得丢人,私下已经和解。
谢行歌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解释。
“青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谢行歌皱着眉头,心里一阵冷笑,看来她猜测得没错了,齐舒翰是特地去那儿的。
“那晚,我一直跟着她,我看到你将她扔在那屋里。”他说,神情沮丧,苍老,像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抬不起头。
他看到她动手?
这点,她着实没想到。
谢行歌心里响起警铃,盘算着齐舒翰告发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件事,是你故意的?”她问。
“是。我是故意的,如此,她才会心甘情愿嫁给我。”他抬起头,眼里有谢行歌看不懂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