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拿出字据,打开:“你可看清了,二百两白银,白纸黑字,押的苏青青赢。”
刚才,周围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交头接耳。
那场赌局,下注的人不少,可大家都是押的苏青青输,纷纷都赔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来了个小丫头,说她押中了,且本钱高达二百两白银。
这是多大一笔钱啊。
有些庄稼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人群不时传来抽气声,吵吵嚷嚷。
“二百两白银。老板这回可赔大发了,那可是五千四百两啊。”
“是啊,我押了二两,赔了个干净,哎。”
“我也押了,押了十两。原以为老板这回赚了个盆满钵满,没想到还有这出,竟真有人押中啊。这小姑娘有点眼光。”
老板伸手要来拿条子,夏荷侧身避过,又问:“如何?可看清楚了?”
夏荷也明白了,今日这钱是不好拿了,那字据自然不能轻易给他抢了去。
果然见那老板呵呵笑了两句,说:“且不说你这字据是真是假,如今兑奖时限已过。就算你押中了,也是过了时效,已然作废。”
“你!”夏荷又低头仔细看字据,怒道:“上面根本没写兑奖时限,你想抵赖!”
老板咧着嘴,嘴里有颗金牙,一缕阳光刚好照过来,那金牙闪着光。
他装作十分遗憾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说:“这是我这儿的规矩,来下注的人,便默认要遵守,兑奖需在三日内。小姑娘,请回吧。”
说完,便要走。
“什么狗屁规矩,你就是想抵赖!”夏荷想上去拦他。
阿贵先一步,拦住老板,“慢着。”
“哟呵,还带了帮手啊。”
老板斜眼睨阿贵,拍拍他肩膀,又说:“小兄弟,在我的场子里闹事,可要掂量掂量自个人的分量。”
阿贵是将军府的人,自然不怂,“事情还未说清楚,老板还请留步。”
夏荷朝阿贵递过去一记感激的神眼,对着老板争辩:“既然是规矩,那定然是要白纸黑字写清楚的。不然,谁知道你这规矩是不是信口胡诌的。”
周围人也开始嘀咕,都说不知道赌场有这条规则。
那老板脸色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
他看了看两人,夏荷只是一个小姑娘,阿贵又是个瘦瘦的青年人,穿着虽然干净整洁,可一看便是下人打扮。
老板在环视一周,看到了人群中谢青,眼神闪了一下,嗤笑一声。
便转回夏荷,蛮横道:“小姑娘,我这可不是那些临街商铺,不是谁都可以撒野的地方,不懂规矩,便不要随便出来玩。就算这规矩是我临时加的,你又能奈我何?”
他这话看似说给夏荷听,眼神却是不是看向谢青。
是了,谢青虽然震慑过商家,但那又怎样,谁不知道赌场背后有人,且养了不少打手。
老板自然不怵。
夏荷却听不得这讽刺,当即暴起,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你这奸商,公然欺负良民,还有没有王法了?”
边上群众,约莫也有不少人平日里被这老板欺诈,时有小声嘀咕,但大多数人,却不敢上前多说一句话,缩在后面看热闹,等着看结果。
于是,现场便围成了一个圈。
圈中间是夏荷、赌场老板、阿贵和春桃。
圈外边,站着谢行歌,春桃离谢行歌很近。
“王法?小姑娘,你可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老板哈哈哈大笑,看着周围的人群,笑得越来越放肆,“小姑娘,回去吧,回家跟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