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逸与两位夫郎聊着,孟绪面色讷讷然坐着,不方便插话,光听他们聊。
看似一切都很和谐。
天快黑了,陆时逸渐渐困倦,见此,夫郎们便起身准备告辞。
“侍君哥哥先歇着,侍身等改日再来。”
温言澈叮嘱稳公,“好好照顾郎君,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
稳公拱手鞠礼:“老奴恭送主君,恭送各位郎君。”
“时逸,本君明日再来看你。”
陆时逸微笑着点点头,眼周布满疲惫,“主君慢走。”
寒暄间,奴侍来报。
“主君,各位郎君,有一个洒扫小奴求见,他说……”
奴侍环望了一圈,不敢说下去。
见他惶恐,众人骤然重视起来,温言澈问:“何事?”
奴侍抬眼往陆时逸的方向望了一眼,似有些忌讳,低声回道:“回主君,洒扫奴梁田说他有关于顾侧君生产那日的消息,是……是关于陆侍君的,他还说趁郎君们都在,他要告发,敢问主君,可要通传梁田?”
此言一出,夫郎们皆是一惊,陆时逸立即醒神坐直了身子。
孟绪问奴侍:“他要告发何事?”
“回澄侍君,奴也不清楚,梁田此刻就在院外候着。”说完低下头。
孟绪起身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眼,果然有个小奴跪在院中等候。
“主君……”
孟绪刚开口,便被温言澈打断,“让他去鹤眠苑候着,等本君回院再说。”
温言澈不想在这种时刻放人进来刺激陆时逸,不管那个小奴要说什么,现在陆时逸的身子太脆弱经不起打击。
对陆时逸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本君先走了。”
“主君且慢。”陆时逸连忙叫住温言澈,此时他心里慌得很。
“主君,让他进来。”陆时逸恳请温言澈,他想听听那个小奴到底要说什么?
“时逸,你累了好好歇着吧,此事你别过问了。”
“不,主君。”
陆时逸仍坚持,他脑中一团乱麻,十分害怕那个小奴到了鹤眠苑会乱说些不利于他的话。
他急的眼尾泛红,面色看上去更加疲累苍白了些,“求主君让他进来,他说要告发侍身,侍身倒是要听听他要说什么,也好当面与他对峙。”
温言澈思考片刻,“好吧。”遂令人传梁田进来。
夫郎们又统统坐下,孟绪再起疑虑,觉得陆时逸的表现太过紧张了些。
莫非他当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猜测间,梁田跪在众人面前,他先是向温言澈拜了礼,接着率先请罪道:“奴并未知情不报,奴之前只是太害怕了,请主君、各位郎君息怒。”
这话使众人一愣,“怎么回事?”
温言澈沉声道:“把你要告发之事简略些说。”
闻言,梁田略微抬头:“是。”
开门见山道:“奴要告发的是陆侍君。顾侧君生产那日奴正在望月阁主院的琴房打扫,侧君要生的消息一出,没多久陆侍君便到了主院。”
“当时奴隔着窗户听到陆侍君问小厮话,奴便透过窗户缝隙看了会,亲眼看见侍君进了顾侧君的卧房,侍君进去后没多久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还藏在花丛后面故意躲着稳公,之后……您们就都来了。”
梁田说完,陆时逸整张脸都黑了。
怎么会?
为什么房间里还有人?
夫郎们震惊的看向他。
面对指控,他被气到哑口无言。
“时逸………”温言澈轻轻喊他一声。
“时逸,你怎么说?可有人能证明你没去过?”
室内长久安静。
无人能证明!
这一刻,陆时逸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身心皆疲,惧意上头,他无法应声,他下意识展现出来的表情复杂万分,掺杂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