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
苏念晚大声呵斥,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话,东厂的密探训练有素的就往各个地方钻。
苏念晚此刻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和苏沉砚之间的差距。
今天晚上如果苏沉砚在家,根本不用说话,往大厅里一坐,东厂的这些密探谁敢往里闯?
她看着柳宗杰洋洋得意的笑,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搭弓上弦,利箭射出,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苏念晚射伤了其中一个东厂密探,大声说道:“我这一箭射的只是大腿,那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谁若是再敢往里走一步,那么,就别怪我的弓箭射穿他的脑袋。”
“苏念晚,你要造反?”
“造反?我造谁的反?柳宗杰,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柳宗杰脸色一变,眼角微微抽搐着。
“你说江辰通敌叛国,我问你,他通的哪国的敌人?”
“波斯。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波斯使臣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就是要行刺皇上,窥探京城的布防。江辰和波斯使臣交往甚密,夜晚还在江边酒楼私会,难道不可疑吗?”
“嘻嘻。”
苏念晚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的这些笑容之中,有着对过往的自己的嘲笑,也有对柳宗杰智商的轻蔑。
“柳宗杰,如果你要设计陷害,也请你找个好的军师,编个好的理由。你说的这些,三岁孩童都不会信。”
苏念晚起身走到了柳宗杰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
当年的她,究竟要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还举母家全族之力送他平步青云。
就他这点儿智商……怪不得,父亲会暗中评价他烂泥扶不上墙。
“我问你,波斯离我中原相距多远?”
“相距……”柳宗杰被问住了,一句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不管多远,都掩饰不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好,我就当你说的是对的。那你知不知道,波斯举全国之力有多少兵马?他们要京城的布防干什么?你认为凭他们的国力,能够越过重重阻碍来到京城?”
柳宗杰被问得语塞,只能别过头去,强行狡辩道:“那他们意图行刺皇上绝对是真的。”
“他们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还想行刺皇上?”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找江辰合作。江辰可是你们镇国将军府的贵宾啊。”
“这么说来,你觉得江辰会行刺皇上?”
“我东厂奉命保护皇上安全,自然要将任何一切可能的威胁全部扼杀于萌芽状态。”
“所以,你们就敢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苏念晚脸色一沉,“柳宗杰,通敌叛国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既然你认定了江辰有罪,那么现在就将他送去大理寺,我自会禀报皇上三司会审。”
“没那个必要。东厂可以调查清楚真相。”
“有没有必要你说了不算。江辰既然是我镇国将军府的人,那么,他是否清白就关系到我爹和我哥哥了。你区区一个东厂,有什么资格调查这件案子?”
“你……”柳宗杰被怼得哑口无言。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要杀要剐我们都没一句怨言。但是,镇国将军府一天没有被定罪,你们就不能擅闯。谁若是敢再动一步,别怪我手里的弓箭无情。”
苏念晚的话铿锵有力,她背后更是有父兄做强大的靠山,东厂的密探虽然也嚣张跋扈惯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苏沉砚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柳宗杰凝视着苏念晚。
她和以前是真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