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出面,但寒的却是满府媳妇们的心。”
镇国公一惊,恭敬应诺,心想,媳妇们就是舒坦日子过久了,不知天高地厚,有点不满便闹幺蛾子。
真该给儿子、侄儿们都纳几房妾室,这些女人自己窝里斗起来,便不会成日想着扯男人的后腿。
镇国公回去叫来两个儿子,教导一番,罚他们抄写百遍家规,处置完了,又去探郑氏。
郑氏虽不大看得懂朝局,但她懂得扣黑锅,张嘴就是:“还用问吗?必定是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两个长舌妇回娘家告状,支使娘家给她们撑腰来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明武、明玮受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们图什么?图一家子抬不起头做人,图男人丢了前程,图儿子们受人指指点点吗?”
镇国公素来知道妻子的思维,也不惊讶,闷坐在床头,轻声道:“我们坏了人家女儿的名声,他们岂有坐着挨骂的道理?以后对儿媳妇们好些吧,别动辄苛责……”
“我呸!”郑氏哭着怒骂,“她们害我儿子,坏我女儿前程,我还要捧着她们不成?我恨不得天天立规矩,立死她们!”
镇国公一顿沉默。
妻子素来是端庄持重的大家主母风范,不知何时变得如街头泼妇一般,尽显尖酸刻薄。
看在她被他抽了一鞭子,还帮忙遮掩的份上,镇国公忍耐地坐着,听她在那里嘚吧嘚吧,数落儿媳妇们的不是。
数落完了,就该干正事。
该咽的委屈咽下去,该奉的笑脸奉上来。
翌日便是二月初四。
子侄们一大早从京畿大营灰溜溜回府,闭门思过,但镇国公还得苦哈哈去面对大臣们的口诛笔伐。
本以为今日早朝又会是对他的讨伐大会,谁知,安远侯第一个站出来,喜出望外道:“陛下!天降祥瑞,佑我大兴……”
原来,在安远侯的老家贯州,宁家族人进山挖笋,挖到一大片笋根上写有“兴”字的春笋。
皇帝高兴,也不给镇国公摆脸色了,忙叫安远侯呈上来。
安远侯便命人抬了两大筐春笋上来,个个笋根上皆有“兴”字,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乃天生长出来的。
皇帝龙颜大悦,大臣们当然不会扫兴,纷纷跪地山呼万岁,对镇国公的批斗大会,转瞬变成对皇帝的歌功颂德大会。
镇国公抹了一把冷汗,越发觉得,不能爽了四皇子这门亲事。
珠珠喜欢,四皇子的母族又能及时帮他挡灾,再没有更合适的女婿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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