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闹将出来,扯下所有人的遮羞布。
容氏心里酸楚,头疼欲裂,冷声吩咐道:“来人,石蜜和栀柔擅自动主子的东西,等同盗窃主家财物,将她俩各打十板子,革半年的月钱!”
国公府的板子不同其他府里,因施家是行伍之家,板子比别家都狠些,十板子打在娇娇弱弱的丫鬟身上,足以要了她们半条命!
而且还是要脱裤子打的,以后怎么见人,怎么许亲?
她们都是姑娘奶奶身边的大丫鬟,以后底下的小丫鬟们如何服管?
石蜜、栀柔纷纷求饶:“太太饶命!奴婢们以后再不敢了!”
不就是连半吊钱都不值的鸡毛毽子吗?怎么就严重到挨板子了!
贴身大丫鬟、有脸面的仆妇替主子做主,赏赐下面的小丫鬟、婆子,是国公府常有之事。
容氏正为孙子抱屈,懒怠听她们哭喊,扔了签牌,挥挥手:“堵了嘴,拖下去打!鸡毛毽子事小,但挑拨主子,方是你们犯的最大的错!其他人,当以此为戒!”
众人躬身应是。
石蜜和栀柔堵了嘴,哭哭啼啼被拖下去打板子。
木香和忍冬感激涕零,谢了容氏深明大义,方回去向施窈告诉结果。
容氏眼神沉黯,身心俱疲,吩咐道:“帆哥儿在哪儿?他母亲怀了身子,这段日子就把他抱来福绥院养一阵子。
找到人,直接抱来我这里,再去告知四奶奶一声,叫她使人打包了帆哥儿的日常穿用送来。”
丫鬟仆妇们忙应诺。
众人才要散,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进来禀告:“太太!大太太遣人带走了石蜜,说石蜜生得好,是她预备给未来大姑爷做通房丫鬟的,打坏了可惜,求太太给个恩典,且饶了她这一回。”
容氏的心腹王嬷嬷忙责问:“你们没拦?”
婆子尴尬道:“拦也拦了,前因后果也解释了,她们人多,只说大太太吩咐的,她们不敢违令,硬是将人抢走了。”
连使个人来容氏面前交代一声也不曾,根本没将容氏放在眼里。王嬷嬷忿然,转头去看容氏的脸色。
容氏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又有个丫鬟进来,悄声在容氏耳边道:“太太,是大姑娘使了连翘去求大太太说情,大太太二话没说,立即派人来了我们福绥院。”
容氏微微闭眼。
养不熟的白眼狼!施明珠若使人来她面前求情,她未必不会看在她的面上,放过石蜜。
整件事下来,只有龚璇的丫鬟挨了打,长房彻底压住了三房的气焰。
男人不争气,容氏并未想过与郑氏争锋,落这个结果,仿佛狠狠挨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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