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地声音响起,孙山几个到厨房拿饭。
由于天气热,饭拿过来,郑伯帮忙把饭盒放到水井里,等中午,再拿回来帮忙蒸热。
孙山三个坐在树荫下吃饭乘凉。
德哥儿伤心地说:“我的手好疼,明天肯定肿起来了。”夫子打人不要命,真得好疼。
杨清北双眼红红地说:“夫子教训的是,是我们做得不对。”
孙山问:“清北,你放假忙什么?”
杨清北可是爱学习的好孩子,怎么回来抽查不过关的呢?
德哥儿也好奇地问:“是了,清北小弟,你怎么也背不出?”
自己被打习以为常,清北被打,出乎意料。
杨清北羞愧地说:“放假回家后,一开始还和平常那样学习,天气越来越热了,慢慢地不想学了。”
孙山明白,小孩子嘛,除了极少数的爱学习,大多数都被逼着学的,杨清北属于大多数,没人监督,自然不愿意学了。
学习最讲究环境,最适合那句近墨者黑近赤者红。
别人学,自然跟着学,别人不学,慢慢地也不爱学了。杨清北不过是个5岁的孩子,自律性肯定差。
孙山安慰他:“清北,这些天,你加强复习,把忘记的补回来,以后不要忘记学习。”
杨清北嗯了一声。
孙山又看着德哥儿说:“你也是,一天到晚就爱疯。”
德哥儿不服气地说:“天天去地里干活都累死了,哪有心情学习。”
瞄了一眼山子。这个农忙假,终于明白山子为什么那么爱读书了,因为他身子不好,不能到处玩,也没人愿意跟他玩,除了读书,他哪里都去不了。
孙山不知道德哥儿的心里话,要是知道,肯定给他一个爆炒栗子。
三人吃过午饭,聊了一会儿,又听师兄们聊农忙的事。
孙山看到除了杨清北,每个人都黑了一圈。孙山也黑了不少,虽然躲在祠堂看书,可也要出去翻谷子,给父母送水等。太阳很毒,戴着帽子也躲不过紫外线。
下午的课郑夫子又帮他们三人重温一遍上午学的知识,讲完后,叫他们打桶水,在树荫下练字。
这里有石桌子石凳子,不用坐在地上练字。
等放堂的时候,孙伯民准时出现在学堂。大老爷们,撑着把油纸伞,递给了孙山。让他和德哥儿遮阳,夏日的下午5点多,太阳还是挺猛的,一般农村孩子不需要打伞,孙山中暑后,不得不防阳光。
回到家后,孙伯民又匆匆担着畚箕去地里干活,种番薯要趁太阳不太猛的时候种,孙山家的旱地会用来种番薯。早早就育好苗,用镰刀割一段一段,直接插入犁好的地。
这里的番薯产量亩产达到1000斤,是水稻的2倍多。但番薯人吃得多受不了,需要渗米一起煮作为主食,同样番薯也会用来喂猪喂牛等。
孙山家田地多,粮食很足,有些乡亲,家里不仅田地少,人还多,就算顿顿吃番薯,也是勉强果腹。
孙山回到书房,先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做完,随后进行练字。
由于中暑晕倒,现在更注重身体健康。前世就听过”每天走一走,活到99!”
孙山选择走路来锻炼身子。吃过晚饭后,就在院子里绕圈圈,一圈又一圈地绕,每天绕半个时辰。
家里人不解地问:“山子,你在干什么?”乌天黑地,在院子走来走去,莫非中邪了?
孙山大声说:“阿奶,我在背书,一边走一边背,更容易记住,你们不要吵着我,等会又背不出来了。”
这也是实话,孙山边散步边背书,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