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德哥儿。
孙山又闭上眼。
德哥儿早就发现他了,惊呼道:“山子,你醒了,你真能睡,我在这里看了你好久了。”
孙山睁开眼,缓缓地起身,问道:“德哥儿,你怎么在这的?”
德哥儿关切地问:“山子,我可担心你了,幸好大夫说你只是中暑,没什么问题。哎,看你的小身板子,就替你愁,以后可干不了农活了。”
瞄了一眼孙山,继续说:“等大了,我吃亏点吧,帮你干地里活,哎,我真苦命,有你这样的弟弟。”
孙山既感动又无语,不理会他。
从床上爬起来,想到厨房洗把脸,清醒清醒。脑袋还是浑浑噩噩,身体不舒服。
德哥儿体贴地给孙山找了布鞋,摆在他跟前说:“你穿鞋子,等会可要吃晚饭了。”
孙山望了望外面,日长夜短,外面一抹彩霞,等会就天黑了。
对着德哥儿说:“他们干活回来了吗?”
德哥儿摇了摇头说:“还未回来,趁天没那么热,多干一会儿。”
孙山和德哥儿走出卧室,来到厨房,大姐谷雨在。
孙山说:“大姐,我想洗脸。”
谷雨走过来,摸了摸孙山的额头,温柔地说:“有没有不舒服?”
孙山摇了摇头。
洗过脸后,谷雨又端了一碗药过来说:“山子,喝药。大夫说了,要喝两天的药。”
孙山二话不说,拿起药就往嘴里灌,动作行云流水,没练几百回,是做不出如此顺畅的动作的。
德哥儿佩服地说:“山子,你真厉害,喝药跟喝水一样。”
喝完药,漱了漱口,再塞一颗糖,才没那么难受。
孙山和德哥儿走出厨房,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于是又走进书房看书。
德哥儿苦闷地说:“山子,我不想看书,干了一天的活了,太累了。”
孙山白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的?是不是借口来看我,偷懒不干活呢?”
德哥儿被孙山说中,一点就炸毛,激动地说:“哪有,我是看你生病了,特意前来照顾你的,哎,可怜我一片好心。”
孙山笑着说:“嘿嘿,你这话说得好假,不过还是谢谢你来看我。”
德哥儿听到后,不由自主地笑了。
孙山拿起书,问德哥儿问题,两人一问一答,很多内容虽然提醒,德哥儿才勉强答出来,但这样的学习模式,更加深刻了。
读了一会儿书,孙伯民等人回来了。
孙山走出去,孙伯民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和身子,关心地问:“儿啊,有没有不舒服的?要是不舒服,可要说出来。”
即使谷雨过来说山子醒来了,没事了,但孙伯民还是不放心,借故回家拿麻袋,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儿子,才稍微放心。
孙山脆生生地说:“阿爹,我没事了。可能今天的太阳太毒了,所以才中暑的。”
这话跟着回来的孙三叔很赞同,唉声叹气地说:“山子说得对,这样的太阳可毒了,我也快中暑了。”
黄氏没好气地说:“说话没正经,夏天太阳哪有不晒的。”
顿了顿说道:“明天开始,早点起床干活,中午多休息,下午再干晚点。天气热得很,最怕你们被热晕了。”
孙三婶举手举脚地赞同:“阿娘,你说得对,这么热的天,就不该干活,我们村有个人也是,大中午的割禾,中暑,然后就死了。大夫说了,中暑可大可小,得重视。”
谁不想重视呢?抢着早收,之后又赶时间种晚稻,这要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