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发号施令!你这是以下犯上!按军规,你该是死罪!”
姚尹还想开口,被郑嚣一个扫堂腿制服在地,“给老子闭嘴!”
商离展袖,一个长揖到底,态度谦卑恭顺,“韩微在此恳请诸公,给我兄妹三人一些时间,找出证据,洗脱冤屈。长兄所犯之罪,我等绝不推诿塞责,但也请让长兄死得明明白白。韩微在此,拜谢诸公。”
商离上前跪地,重重地磕了三记响头,每一声闷响,都像是一记重锤。
众将散去,姚尹被陆冉带出去,陆疆、谢轩、魏沿、郑嚣仍在,韩凛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商离在他身边,反复确认他身上的伤势。
郑嚣凑到二人身边,“女公子,你不是应该去找证据,为何还不去?”
商离却道:“郑将军,小女能带长兄回家吗?小女知道,新兵营三月不能出营,长兄又犯下如此大错,就该羁押在军中大营,听候发落。但我长兄是被人陷害的,你也看到听到了,总不能让他满身血污地被关在脏乱不堪的大牢之中?即便是死,我长兄也要干干净净地走。”
郑嚣急了,“你没有证据,你也不去找?你这是要害死你长兄!对了,还有你六兄,他真的与北燕人勾结吗?他人到底在何处?”
商离冷哼,“我六兄如何会与北燕勾结,即便是韩充亲来,他也不认得我六兄,又如何勾结?”
郑嚣想想也是,“也是,他那时还小。”
“阿丑的香囊……”一直保持沉默的韩凛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如被车辗过般支离破碎,“他用的香品是豫章大长公主亲配的,我在姚尹身上闻到了。阿丑一定是被他藏了起来,或者……只要等上一等,耗光他的耐心,自会水落石出。”
商离点头称是,“但是我怕他对六兄动手,为了把你我赶出信都,他竟是如此丧心病狂!我在宁郡时,本没有想过是他做的,可拓跋迟提醒了我,我在信都结下的仇怨,似乎也只有他。”
“拓跋迟是谁?”郑嚣反问:“你方才还说没有与北燕勾结,可你却与拓跋部有往来?”
商离轻轻抚额,“谢长史,我把拓跋迟忘在军营外,你帮我照料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