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入狭窄巷尾,他不知道城中到底汇聚了多少人马,又到底有多少方势力在角逐。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张济还没能完全掌控住刘协。
否则现在宫外就不会闹腾成这个模样。
种平暗恨自己年岁太小,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至沦落到这样被动的境地。
“吁——”
种平急匆匆翻身下马,他已经顾不上安置赤兔,只是随意抚摸几下赤兔的脖颈,示意它停在原处。
他环顾四周,确定战火不曾波及到此处,心中对于张济谋逆尚未成功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种平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上次他翻墙入王允府上,还是谋划着诛董的时候……
长安城外
“将军,我等擒住一人,行踪鬼祟,自称是李将军部下,吾等不敢决断。特将此人捆绑结实,献于将军。”
郭汜同贾诩商议完毕,让贾诩先在一旁侍立。自己则坐在营中,审视自己根据记忆画下的城内地图。听得营外士卒来报,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打鼓。
李傕?李傕怎会领兵至长安?现在情势一片大好,若是李傕至此,那自己可就功败垂成了。
贾诩想着,若是让李傕知道自己转头投靠郭汜,还为其出谋划策,自己免不得要遭李傕记恨,性命难保,略微凝神,便已开始为自己考虑后路。
郭汜虽然心慌,但看着贾诩神色宁静,一时竟也平定下不安,拍手吩咐:“将那人带进来。”
那士卒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斥候打扮的人走进帐中。
“郭将军!”这人正是先前领了张秀命令的斥候,他一见郭汜,便欲拿出放在怀中的印信,只是这些士卒捆绑得太过实在。
斥候挣扎许久,除了把皮肉摩擦得生疼外,根本扭不出一丝空隙,无奈只得对着郭汜道:“此是张将军印信!我乃张将军麾下!还请将军先下令解绑,我有言传递!”
“张将军,莫非是张济?”郭汜挑起眉头,根本不理会这斥候提出的“解绑”要求,只是吩咐士卒搜检他怀中。
“将军,搜到了!”斥候两边的士卒在他怀里摸索一番,很快便摸到了用布包扎好的印信,送至郭汜面前。
郭汜招手示意贾诩过来,将那印信翻开,只见上面刻着张绣的名头,不禁都有些疑惑。
“我且问你,张绣为何在此?”
郭汜收好印信,厉声喝问。
那斥候哪里见过这般架势,被这一惊,吓得心神巨震,差点儿将张绣做了李傕前军,前来长安探查一事和盘托出。
关键时刻,他只觉眉心剧痛无比,张绣手中枪尖的那点寒
光仿佛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如影随形。
郭汜的确是大将军,比张绣权威更大没错,但要是张绣想杀他这么个蚂蚁似的人物,纵然自己有“泄密”之功,郭汜最多不过赏赐些钱货,难道会为了他同张绣起冲突?
我这样的小角色,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斥候言语一滞,僵硬片刻,结结巴巴回道:“李将军见长,见长安久攻不下,且前线又无消息传来,心中担忧……故而派张将军前来试探樊稠之心。”
斥候满心只想保住自己性命,不待郭汜有所反应,便将长安城中得来的消息全盘托出。从而干扰郭汜贾诩心神,令他二人无法注意或是深思自己话中的错漏之处。
“张将军已至长安城外数日,经过打探,吾等得知张将军和樊将军,围攻长安失败。”
“呃,听闻是城中有位种少府看破了文和先生计策……如今听闻樊稠将军被张济将军出卖,张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