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夕随口一说，却让凌玄策上了心。
他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在父皇还是王爷时，萧皇后便嫁入王府为正妃，的确是最早开始跟着父皇的人，她一定知道不少秘辛，比如当年荣王和明德皇后的事。
萧皇后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儿子还活着啊。
桓王近水楼台，调查起萧皇后的事总比他容易。
桓王贼心不死，一直想着东山再起，一定对叶景轩的身世十分感兴趣。
他只需要将叶景轩身世存疑的消息透给桓王……
凌玄策扫了姜洛夕一眼，虽然他现在不能完全信任姜洛夕了，但姜洛夕毕竟还有些利用价值，况且姜洛夕对他有利可图，会为他好好办事的。
凌玄策皱起眉头，故作深沉地说：“萧皇后对明德皇后的事了解多少呢？我最近听到了明德皇后的一些旧事，正想查查看呢。”
姜洛夕来了兴趣，问他：“查明德皇后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和叶景轩有关啊。”凌玄策面色紧绷，走到窗前，将窗户关好，这才对姜洛夕低声道：“我怀疑叶景轩并非皇上的血脉，而是明德皇后和……别人的孩子。”
姜洛夕瞳孔一震，“当真？有证据吗？若是把证据带到皇上面前，叶景轩就完了，再也不会有人跟你抢了！”
“我倒是想要证据，不过目前这还都只是猜测，空口无凭啊。”凌玄策看着姜洛夕，“你刚才说萧皇后知道不少，说不定当年的事她也有所了解。”
姜洛夕立刻明白了凌玄策的意思，当即说道：“那我传信给桓王，让他试着查一查，兴许能从萧皇后的遗物或者旧部嘴里找到一些信息。”
凌玄策目的达成，嘴角微微扬起，点了个头。
燕北琛他们大概只顾着防他，却忘了远在幽州还有一个桓王，说不定真能让桓王见缝插针搜罗到证据。
反正桓王如今就是废人一个，若真能查出点什么最好，查不出来，瞎折腾一场，也无所谓。
……
虞晚宁虽然没有见到凌玄策，却因姜洛夕马车中燃的香产生了巨大怀疑，这几日一直在思索此事。
燕北琛来找她一同去酒楼用饭，她全程心不在焉的。
燕北琛疑惑道：“不喜欢这些菜吗？”
虞晚宁摇摇头：“不是，挺好的。”
“是不是生病了？”燕北琛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虞晚宁笑了笑说：“没事，最近有点累罢了。”她顿了一下，又转移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
“朝廷里的事。最近西边又不太平了，西羌人在边境抢夺马场，朝廷今日下令暂停茶马互市。”
“开通茶马互市本就是为了治边，如今竟然说停就停了吗？”
“西羌人不肯安分守己，皇上此次态度坚决，势必要威慑一下。况且互市的生意本就不好做，据巡察御史姜征汇报，近两年来走私贸易越来越猖獗，已经大大冲击了官府的市场。”
虞晚宁听了此话，愣了一下，突然问：“那巡察御史是姜征？桓王妃的父亲？”
燕北琛点头，“此职一直是姜征兼领。”
虞晚宁面色复杂起来。
前世她才不在乎姜洛夕的父亲任什么职位呢，只知道凌玄策登基后提拔了姜洛夕的父亲，让他任兵部尚书一直职，却忽视了姜征原本还是巡察御史，负责巡查大梁与西羌建立的互市。
那他一定有很多机会和西羌人打交道，说不定他早就和西羌人暗中有了利益往来，所以他女儿才用得上西羌特供的贡品……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这几层猜测加到一起，一同指向的那个答案——就是姜家通敌。
前世虞晚宁做了皇后之位，姜洛夕是仅次于她的皇贵妃，一直视她如眼中钉，想要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扒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