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什么前世今生的,你话本子看多了吧?”虞晚宁故作掩饰的笑了笑。
她重生的事其实没有必要告诉燕北琛,况且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信吧,这件事本来就很难解释。
燕北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还有疑虑。
虞晚宁便捧着脸颊凑到他面前,瞪得溜圆的两只眼睛眨了眨,“嗯?”
燕北琛被她的模样逗乐,轻笑一声,抬手抱她入怀,柔声说道:“前路未卜,会发生什么谁也都不知道。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虞晚宁靠在燕北琛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心口有力的跳动,忽然感到一阵安心,心里之前的那层忧虑一下子就被打消了。
她相信燕北琛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为了个人利益可以谋害忠良的人,至于那幅画……
虞晚宁状似随意的问:“你之前说你已经决定和广平侯、荣王他们联手了,荣王的人可信吗?”
燕北琛说:“我只是和广平侯达成了协商,还没有和荣王的人打过交道。现在虽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还没有摸清底细,不能全然相信。”
虞晚宁沉默了,她本想通过燕北琛去荣王的人口中打听些消息,可听燕北琛这样说,还是算了。
就算这幅画真的是出自荣王党之手,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其实想想那日的情况,很有可能只是凌玄策设了一个局想要误导她,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们一过去刚好就发现了那幅画呢?
毕竟她坚信凌玄策也重生了,而前世凌玄策,肯定也见过这幅画,若是想要伪造不是难事。
她猜凌玄策就是临时整这么一出,一来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二来想让她和燕北琛之间生出芥蒂。
若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凌玄策故意设计,那就得找到现在那幅画的真迹究竟在谁的手中,如此一来,便可揭穿凌玄策的把戏。
对于他重生一事,他就再也无可辩驳。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找到了画的主人,那么那个人才是与西羌通敌之人!
前世凌玄策毕竟活得比她久,说不定他已经弄清楚了此案的罪魁祸首,从他嘴里也许能套出一些东西来。
虞晚宁在摄政王府里待了一会儿后,便借故离开,去找凌玄策。
不曾想到了宣王府门口,她刚下马车,便见一旁停着另一辆马车。
她随口问门房小厮说:“你们府上这会儿有客人吗?”
小厮回道:“是桓王妃来了。”
“这样啊。”虞晚宁冷笑一声,“那你们王爷估计是没工夫见我了。”
虞晚宁今日来是有要紧事的,若是有其他人在,她就不便凑热闹了,还是改日再来好。
她转身欲走,经过姜洛夕的马车时,却嗅到了从车厢里飘出来的幽香气味。
她脚步一顿,抬手将车帘子掀开一角,凝神一嗅,眉头却微微皱起,姜洛夕马车里燃的香是香脐子啊。
这种香是西羌特供,十分珍贵罕见,前世她做皇后时,后宫里只有她和姜洛夕那种位份用得上这种香。
可现在姜洛夕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香,还如此浪费的在马车里燃?
皇宫里已经没有姜洛夕什么亲近的人脉了,那她是从什么门路搞到这样专供皇室的香呢?
莫非是直接从西羌人手里得到的?
霎时间,虞晚宁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难道姜家和西羌人有关?
……
宣王府里,姜洛夕正笑盈盈的和凌玄策说着话。
“这是最近新得的山参,特来送给你补补身子。”
凌玄策站在书案前,正提着毛笔练字,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姜洛夕想要攀附凌玄策,时常来与他联络感情,但是对凌玄策来说,二人之间的旧情已经所剩无几。
燕北琛恢复记忆之前,北魏有和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