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眼睛一亮,却听虞恒说:“这画上景色十分奇异,我还从未见过呢。这画的是哪里啊?”
虞晚宁面色复杂,追问他说:“爹,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幅画?”
虞恒摇摇头:“怎么了?这画难不成有什么特殊含义?”
虞晚宁抿紧双唇,没有言语。
父亲当然不会知道,前世就是因为这幅画,他用军功打下的一世清名被泼上脏水,死后都不得安生……
虞晚宁见爹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先离开了。
只是她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在街上闲逛时,也是心事重重的。
前世她在宫里得知了父兄战死的消息,已是悲痛万分,没想到已经亡故的父兄还被扣上了通敌的罪名。
她知道父兄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去找凌玄策说他们一定是被冤枉的,求他彻查,还父兄一个清白。
可是凌玄策那时刚登基,皇位还没坐稳,为了权衡利益,就没有管。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背后一定牵扯着复杂的党争,真要彻查,必然会朝堂动荡。
可是不管幕后黑手究竟是哪一些人,她清清白白的父兄都不该被扣上这样的罪名。
所以前世,她最恨凌玄策的,其实是他眼睁睁看着做了一辈子忠臣的,她的父兄受冤。
可是现在这幅画出现了,事情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这幅画真的是出自荣王党之手,那么燕北琛和害死她父兄的罪魁祸首就是同盟,前世他很有可能知情,甚至参与了此事……
这让虞晚宁有些无法接受。
难道重活一世,真相还会反转吗?
她为此事心神不宁,丁香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发呆啊?”
虞晚宁回过神来,“哦”了一声。
丁香拍拍手里的布料说:“这匹料子颜色很是好看,买两匹给小姐做新衣服吧。”
虞晚宁神色恍惚点了点头,付了钱后就转身往外走,一不留神竟然撞上了门框。
她捂着额头,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丁香惊道:“小姐,没事吧?”
虞晚宁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突然手腕被人拉了下来,她一抬眼便看到了燕北琛。
燕北琛眉头微皱,凑近了看她额头上的伤,松口气说:“没有破皮,不过怕是要肿起来了。”
虞晚宁看着他,有些呆滞:“哦,没事的。”
燕北琛摇摇头,拉着她的手腕走了。
二人一同回到摄政王府,燕北琛拿来冰过的手帕,敷在虞晚宁的额头上,有些好笑的说:“怎么也不看路,直愣愣的往门上撞。”
虞晚宁手扶着额头,眼睫低垂着,“刚刚走神了。”
“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什么。”
虞晚宁心里有事,不太想说话,刚说完这句就闭上了嘴,却发现燕北琛也沉默了。
她偏过头去瞧燕北琛,对上那双笼着愁绪的眼眸,问他:“你怎么了?”
燕北琛语气淡漠:“在想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虞晚宁一噎,“我没有。”
燕北琛将她额头上的帕子拿去,看了看她的额头,在她身边坐下。
上次见面时就觉得虞晚宁有些不对劲,今日见她又这样沉默寡言的,让燕北琛不得不在意。
他静默了一会儿问:“是不是我之前说现在不能和你成亲,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了?”
虞晚宁愣了一下,哑然失笑:“当然不是,你别多想。”
“那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可能是太累了吧,精神不太好。”
虞晚宁敷衍了一句,本想糊弄过去,却被燕北琛钳住下巴。
“不许瞒我。”燕北琛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直盯着她,眼神似乎有些委屈。
虞晚宁败下阵来,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