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戒尺。沈若言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夺过来,“我看谁敢?!”
春汐跟秋叶见状,赶紧上前去将两个孩子抱了出来。而沈若言带的侍卫也将他们挡在身后,护了起来。
“舜亲王妃,你是亲王妃,身份高贵。可我侯府,也不是街边的阿猫阿狗,什么时候,我侯府的世子也能够任人打骂了?”
春汐跟秋叶忙着安抚陆衍与陆长川,但沈若言并没有看他们。
她不是大夫,多看两眼,孩子们受的伤也不会好。
但是,这个公道,她必须讨!
“长宁侯夫人,你家的孩子打了本妃的儿子,本妃出手教育,是为了他们好。你就算是告到皇上那,本妃也是不怕的。”
她阴沉的笑着,恶毒的模样犹如蛇蝎。
宋宪从她的怀里抬起头,露出那张湿淋淋的脸来,而在他的脸颊旁边,赫然有个红印,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
沈若言心下一惊,但却是冷静道:“敢问王妃,是哪个孩子打的世子?如何打的,又有哪些人见着了?”
“他们没有打。”
小小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沈若言低下头,这才注意到,她前面还有一个孩子。
待看清孩子的脸后,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不是淮南王世子吗?
淮南王手握重兵,当初也是继承人之一。
只是他心无社稷,只愿镇守国土,所以后面在皇上夺嫡之势壮大后,便自请去了封地。
新帝登基后,没有由头对淮南王发难,却又忌惮他的实力。
所以以边疆荒僻,不适求学为由,让淮南王送世子入盛京。
也是为质。
“母亲,宋宪下学后命人将淮安堵住,还让人往他的身上洒墨水,我跟阿衍只是帮他,宋宪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没站稳,在地上摔的!”
陆长川大吼道,他的头发都被抓散了,衣领上还有墨迹。
陆衍也不例外,半个袖子都黑了。
但最严重的还是宋淮安,方才晃眼之间,没甚看清。
现在再一看,他穿的可不是什么黑衣服,而是整件衣服都被墨汁染黑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打了宪儿,现在还想恶人先告状?”
王妃气急败坏,说得若有其事,仿佛宋宪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她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沈若言不与她争辩,“就算事实如此,也该由夫子辩证对错,王妃此举,同动用私刑有何两样?”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面对王妃的怒吼,内心没有半点波澜,依旧是那么的平稳与镇静:
“皇上才刚刚赏赐了我长宁侯府,夸侯爷才德兼备,世代忠厚。这盛京谁人不知长宁侯府对皇上忠心耿耿?”
沈若言目光一转,看着王妃的眼神如有实质,简直能同刀剑相拼:
“哪怕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王妃也该彻查此事,再行计较。现在却是直接动用私刑,难道,是对皇上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