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学的门口熙熙攘攘,下学的时候,各家的马车都侯在外面,小厮们踮着脚往里张望,生怕一个岔眼,就漏看了主子。
陆衍身边的乡书此刻急得满头大汗,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两位小主子出来。
派去府里报信的人,也没见踪影。他只是一个小厮,没有资格进入国子学,想进去打探情况都没有章法。
“乡书,这是怎么回事?”
春汐拉过乡书,问道:“可是两位主子出了什么事?”
乡书一回头,先是看到面色严肃的春汐,愣了一下,然后顺着她的身影往后一看——夫人竟然都来了!
“奴才参见夫人!”
沈若言:“可问清楚了?衍儿与长川为何迟迟未归?”
乡书着急道:“下了学,其他的公子们都出来了,但是两位小主子却一直没有出来。奴才想进去问,却被拦住不让进,只听其他认识的小厮说,好像是被留了下来。”
国子学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学生留下来,还不派人出来传话,显然是出事了!
沈若言当机立断,直接带着人往国子学里面闯——
“站住!”
守门的人将她们拦了下来,“来者何人?此处乃官学重地,禁止出入!”
“大胆!”
秋叶率先上前,“瞎了你的狗眼,这是长宁侯夫人!”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夫人恕罪。”听到动静,右边的人走了下来,一改方才的豪横,态度谄媚不已。
只是,“但官学重地,夫人也不可硬闯。”
他面上恭敬,但却分毫不让。此时门口的马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辆奢华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右边,分外显眼。
那是舜亲王府的马车!
秋叶还想理论,但却被沈若言抬手制止。
她慢慢的走上前,旁边的人自动退让到一边,给她留出一条路来。
沈若言向来以优雅示人,但此时的她冷下脸,连眉眼之间都多了几分锋利。
“我长宁侯府的世子,在国子学不见影踪。一无人通报,二不许入内,若是出了半点岔子,可是用你的命来换我儿的命?!”
琤!
琤!
琤!
沈若言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剑出鞘,剑身反映出的银光,逼得守卫后退几步。
可沈若言步步紧逼,那目光似利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赔得起么?”
她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淡定、从容,却又带着令人不敢接近的疏离,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如此尊贵,又令人胆寒。
守卫们死死的按住刀,为首的那个往里看去,脸色黑得可怕——
但却不敢拦了。
“放开!你们快给我放开他!”
沈若言一冲进去,就听到孩子的哭喊,还有陆长川撕心裂肺的吼声!
春汐都慌了神,差点跌倒。但沈若言却是冷静的加快速度,往里面赶去。
“住手!”
眼前的场景令人瞠目结舌!
陆衍跟陆长川被围在中间,两个人都被人制住,被抓着手,用戒尺打手心!
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压在他们俩的面前,红着双眼,死死的看着。
而舜亲王府的世子宋宪,正扑在他母妃的怀里,哭声震天!
“停下来干什么?打,给我狠狠的打!”
舜亲王妃见到沈若言来也没有收敛,见下人们停了,很是不满,“有本王妃在,你们怕什么?”
那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