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侧目看了陈映澄一眼,问:“这事儿要告诉秋姐他们吗?”
“不说。”陈映澄扁了扁嘴,“让他们自己查去吧。”
冷成光弯了下唇,“怎么还这么记仇?”
“告诉他们也没用,总不能告诉他们是我梦到的吧?他们又不会信。”
“说不定呢,我就信了。”
陈映澄摇头:“不能打草惊蛇。”
夏侯和罗的计划还在试行阶段,他一定会十分的小心谨慎,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
若真的现在揭穿,到时候他把锅往李家身上一推,避一段时间风头又换了旁的她不知道的试点,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冷成光:“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陈映澄抬眸看向江随山,想听听他的意见,两人目光相接之时,江随山却突然转过脸去,黑眸暗色浓稠。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步子沉重缓慢,踏在楼梯上,像要把木板踩出洞来。
百里言冬追上去,“大哥你去哪儿?不喝了吗?”
两人上了二楼,陈映澄收回目光,一转头看到冷成光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这位,前夫?醋劲儿还挺大。”
从前这小子在他面前摆了那么多次脸,终于也让他看到小雀吃瘪的模样,冷成光心中十分畅快。
陈映澄嘴角微沉,一副郁闷的模样,道:“我们俩还没解契,不能算是前夫。”
“那你俩还真是……”冷成光抿唇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来,“真是一对璧人。”
陈映澄:“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
“你越来越聪明了。”冷成光往楼上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道,“我觉得,你离开那个家伙才是对的,你们俩本就不相配。”
陈映澄冷哼一声,“谁配不上谁?”
“你觉得呢?”冷成光不答反问。
“呵。”陈映澄白他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冷成光又二楼瞧了眼,露出挑衅的笑容,楼道中的身影一闪而过,转身的力道中带着忿忿不平。
他的唇角一点点压下去,看着已经转身去打扫的小二,将他叫了过来。
这群人也真是,只知道惹事不知道处理,这小二顶着个破洞的胸口,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陈映澄从江随山门前经过时,想起自己的簪子还在他手中,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去要。
手都抬起来要敲门了,她又缩回来,转身回房。
大半夜的敲别人房门太暧昧,还是白天再找机会。
陈映澄刚走出两步,身后的房门便打开了,江随山在后面叫了她一声。
“澄澄。”
那声音很轻,陈映澄顿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小姐。”他又叫一声,这一次中气十足。
“何事?”陈映澄侧过脸。
江随山摊开手掌,亮出她的簪子,“你的东西。”
陈映澄这次没先伸手,直到江随山主动往前递了递,她才拿过来,“多谢。”
“你我之前,不必言谢。”
“……”
陈映澄转身往回走,江随山却跟在了她身后,她装作没有发现,可是对方半只脚都伸进她房间了,陈映澄不得不转身和他对视。
“还有事?”
“有。”
“说。”
“哭魂藤的事情……”
“嘘。”陈映澄晃了晃脑袋,“这种事不能在这里说。”
“那要去哪里?陈小姐视我为洪水猛兽,难道肯让我进屋?”
他的语气让陈映澄恍惚回到两人刚成亲那阵儿,他在替车挚办事回家晚了,陈映澄便不许他进屋。
他隔着门软磨硬泡,只要陈映澄心软开一条小缝,他便跟猛兽似的挤进来。
明明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