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嘉贵妃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去羲家的时候,凌君走的是后门。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在总督府附近被顺心给拦下了,说是因为冰莘以来羲家之名跑路,瑞宪长公主拖家带口找上门来了。
话说,场面还颇为壮观,看架势,说是搜人,其实更像抄家。
一听此事,着实把凌君惊得无言以对。
当然,瑞宪长公主可没有那么大胆子任性妄为。她可以无视她大儿媳妇姜氏之母乃羲家长女之女的事实,也可以不管这个姻亲之家,乃是她的嫡母敦世和怡皇后阴氏,没出五服的族妹的婆家,是她夫婿阮戎韺内侄女、睿郡王妃阮氏的外祖家。但她断然不敢肆意在羲家发作,做出撼动柔依、渤海两族和平,有辱景氏皇族颜面之事。
尽管,她很想让人掘地三尺,翻羲家个底朝天,把慧哥挖出来。
不过,景家的颜面已然被她损耗无几了。至少眼下的襄城,是无人不知代襄中直隶总督、东都府尹阮戎韺与瑞宪长公主景祈棠之女,清越县主阮冰莘离家出走之笑闻。
好在景明醒的比较及时,若是真拦不住要被搜查,也好从东苑转移阵地。
看景明坐在床上发呆,凌君一进门就对他打趣道:“来时听说你睡着,怎么才过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景明略微动了一下有些坐麻的双腿,“我已睡了好几日了,若再这么睡下去,怕是要真睡过去了。”
“这是跟凌芸过日子久了,跟她一样满嘴胡诌。”说着凌君自己拿了个圆凳放在床边,坐下跟景明闲聊。
“外头很是热闹吧。”
“你说呢。”
“冰莘那丫头,是从你那里套走消息的吧。”
“可不是,都怪我一时疏忽,让她奸计得逞,真是失策。”
“别看你行军打仗不畏强敌,但对着从不按套路行事的凌芸和冰莘这两姐妹,你自然是无计可施的。”
“别光笑话我,你还是掂量掂量,怎么回去跟阮大小姐解释清楚的好。”
“你先别管我了,想来慧哥是你放出来的,所以,还是你来善后吧。”
看景明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自己,凌君也收起玩笑的姿态,谨慎问道:“你有何打算?”
“总不好留她在羲家,让外婆为难。你不是明天回去吗,多少会带几个人,让她乔装打扮,跟你去阮家。”
听了景明这话,凌君不禁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这算盘打得好呀,把这烫手山芋往你老丈人家推。”
景明一脸无辜,“谁叫你给了冰莘机会,又故意放水,这点子后果,你还不能承担吗?”说着景明笑了一下,“其实,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诚如你所说,不好让羲家为难的。正好母后让阮御侍跟我一同回去,便让她打扮成随行的内侍,跟着一起回去吧。”
“如此甚好。只是,看你的样子还是有别的心事,”说着景明故意调侃凌君,“怎么,你还担心皇姐不成,有岳母在侧陪着呢,过两日就能到家的,不要心急嘛。”
凌君一手拍在自己的膝盖上,忍不住抱怨道:“嘿,你真是跟凌芸一样啰嗦,我是担心跟凌芸一样的闯祸精,她就好像不知道宁州离这里有多远似的,从来就没独自出过门,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就不怕遇到什么坏人?日成一向行迹无踪,她这是大海捞针啊。”
“比起凌芸,当真是你更啰嗦才对,冰莘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弱了,她的武功可不在凌芸之下,单论武功虽然及不上你,但她一向机敏,鬼点子又多,指不定谁骗谁呢。”
看凌君真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景明白了他一眼,“得得得,看在凌芸和小五的面子上,我便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