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惠贵嫔去拜见瑞宪长公主,便借故套我的话,想从中寻觅些陛下对晟儿的态度。我不愿与她周旋,直接丢给她些眉目,让她自己琢磨去吧。”
嘉贵妃点头表示赞同,“她呀,可比咱们更怕宸妃回来。”见皇后有些不悦,转念说起下一个话题,“想必,清越县主的事姐姐已略有耳闻了吧。”
“那天闹得那么凶,想不知道亦是不可能的,昨儿下晌,她还叫人上我这儿寻了寻。”
“我那里当天就去了,大言不惭地跟陛下说,让派禁军去寻呢。陛下不同意,随即便撂脸子了。就凭她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就算我知道清越县主和慧哥在哪儿,我也不告诉她。
自个儿的女儿都管不住,竟然还不知廉耻四下里翻腾,就好像我们都跟惠贵嫔一条心,帮着藏人了似的。真不知景晟哪里不招她待见了,居然会逼着清越县主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早年旸儿娶艺儿的时候,就想把女儿送过来了,幸而冰莘年纪小,陛下为回绝了她,才给了冰莘县主的位分。”
“她真是丧心病狂,太子娶任贵嫔的时候,清越县主才十一岁!我也正是不想她得逞,才在去年太子妃初选的时候就直接把清越县主给删下去了。”
“你呀,真是自己怎么受苦都忍着,换成了孩子们你便不依不饶了。她到底是和淑皇太后的亲女,是你的表妹,你就这么由着性子一点薄面都不给她。要是她就此记仇,那可怎么好?”
“姐姐错了,她可从来没当我是她表姐,而记仇的人是我不是她。姐姐难道忘了,昕儿远嫁奭黎之前,她可没少跟着掺和,撺掇和亲之事,不就是生怕陛下相中他们家冰華,怕因为宸妃惹一身骚吗。而今,依然保持着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给冰華说的是营州盘城姜家,河东省总督的孙女。得亏我们就一个公主,不用再跟她攀扯。”
“这说起来,她确实没有和淑皇太后容人的气度。可怜惠贵嫔横在其间,左右为难,便也不得不忍痛割爱,委曲求全了。但愿晟儿他俩不被这世俗分开吧。”
“哎,那还不是得看陛下的意思吗,我就不信她还能矫情过圣旨了。”
这时,玉娇入内,行礼道:“禀二位主子,纯君夫主来了。”
“叫他进来吧。”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母妃请安。”
看凌君身着常服,皇后问道:“怎么,今日不当值吗?”
“儿臣已向父皇告假,打算明日启程回京。”
嘉贵妃欣慰地笑了,对皇后叹道:“姐姐,瞧咱们聊着旁人的闲话,竟完全忘了咱们宝贝女儿要临盆的事了,真是该打。”
皇后也笑道:“可瞧今儿个都初十了,还是你上心。”
嘉贵妃瞥了一眼凌君,故作姿态,“我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给他当媳妇了,要是不上心,我可不能饶了他。”
凌君赔笑道:“请母妃放心,儿臣万万不敢辜负昕儿的。”
皇后嘱咐道:“既然你定好了明天要走,那今日就早点歇着,天热暑气重,早些启程。”
凌君点了点头答应,“另外,羲家来报,说睿王醒了,儿臣正想去探望,不知母后有什么吩咐的吗?”
“陛下知道了吗?”
“知道了。”
“他什么意思?”
“只说要叫羲家用好药,让人快些好起来。”
嘉贵妃见皇后一愣,没有说话,便不解地问:“这是......难道朝中有什么急事,还要景明处理不成?”
“父皇方才又接到了不少从太微宫送来的折子,看了几本之后便让李总管差人回京去给豫王送了密信。”
听了此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