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突击我们的阵地?真是找死!”
他才说完,便瞧见已经突进到四十步的林战飞等义军,将一个个点燃引线的东西扔了过来!
“什么东西?”
这把总先是惊疑,随即面色猛变,恐惧疾呼:“不好!是万人敌!”
疾呼的同时,他就向一侧飞扑。
随即就听到一连串的“轰轰”声,密密麻麻!
他扑倒时,只觉得无数东西激射到身上,大部分都被盔甲挡住,却也有少部分射入皮肉,顿时疼得他惨呼不已。
林战飞见一轮手榴弹炸得官军阵地人仰马翻,死伤好几十人,不禁哈哈大笑。
“狗官军也不过如此!”
随即带着刀牌手、火枪手撤回己方阵地。
稍稍整顿,又带着另几十名刀牌手,去突击北侧官军阵地。
原本他是掐着一轮炮后去的。
然而官军也不知是知晓义军会来突击阵地,还是纯粹碰巧,竟有几门虎蹲炮延后到义军突击时打发!
幸亏对方都装的是实弹,而非散弹。
义军只有两人不幸中弹。
然而其中一人正是三营副林战飞!
他见铁弹轰来,左手拿盾下意识挡了下,包皮镶铁的木盾瞬间被铁弹轰得炸裂,他拿盾的左手小臂瞬间断折!
血肉模糊!
“营副!”
周围刀牌手纷纷惊呼,下意识将林战飞保护起来。
“啊~”
林战飞忍不住惨嚎了声,可瞧见同袍们围过来,却愤怒爆喝,“都过来作甚?给俺冲!”
说完,竟用右手推开一名士卒,当先向前冲去!
其余刀牌手见状也纷纷跟着前冲十余步,顶着官军的箭支、铅弹,将手榴弹点燃扔了出去!
顿时,北侧官军阵地前沿也被炸得人仰马翻。
不仅不少官军炮手死伤,火药桶都被引爆不少。
刘光祚在距离土丘一里多的地方,瞧见五路兵马都一时难以突破。
甚至让义军打了个反扑,砸得南北两边人仰马翻,士气狂跌。
气得直欲吐血。
他正待派人去痛骂前线指挥的将官,便见南边有哨骑奔来。
“报——”哨骑靠近,等不及勒马挺稳,便急声道:“总镇,南边有很多贼骑过浮桥而来!”
“让梁飞带骑兵去···”
作为剿寇宿将,刘光祚一听,下意识就想让己方骑兵去拦截。
话说一半,看到旁边蔫蔫的三百余骑,以及不知是死是活的梁飞,这才想到,他的骑兵损失惨重,根本没法胜任拦截敌骑的任务。
这时,率领新野乡兵的典史劝道:“刘总兵,贼军精悍、枪炮犀利,俺们急切间难以攻下,还是快些撤退吧!”
刘光祚很不甘心。
可看麾下兵马根本突破不了土丘上敌人的防御,便知道这一仗确实没法打下去了。
再往下打,定会先被贼骑纠缠,然后再让贼军援兵堵住,那可就完了!
“张把总带领骑兵去骚扰贼骑,或是将贼骑引向别处。其他各部,依次退兵!”
随着刘光祚的命令下达,很快鸣金声便响彻四野。
先前还眼红舟船上钱粮的官兵们,此时听见鸣金声却如释重负,纷纷撤退。
土丘后。
黄敢刚看了林战飞的伤势,就听见鸣金声。
二营长马鸣风过来道:“明军要退了,俺们要不要追击?”
黄敢倒是很想追击。
可登上土丘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