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马鸣风当即去加紧布置防御阵地。
黄敢一开始就做好了应对官军围攻的准备——对他来说,正面抱着试一试心态洒下的铁蒺藜能毙敌一两百骑,已经是意外之喜。
除了他亲自应对正面之敌,又让二营长马鸣风负责防守北面,让三营营副林战飞防守南面。
兵力则是一面三百人,又留了三百人当预备队。
很快,五路官军便相继抵达土丘两三百步外。
“明军在架炮!先打他们!”
在黄敢的指挥下,一百多门虎蹲炮,分成三面,再次开火。
为了追求射程,这次都用的是铁弹。
每面都有三四十门一起打发,也能形成一张粗陋的弹网。
虎蹲炮利用炮架,也可以勉强做到类似加农炮一般低平射击。
只见几十枚铁弹打过去,顿时七八个明军炮手被击中,当场毙命!
“可惜不是俺们的虎蹲钢炮。”
黄敢看着这战果却觉得有些可惜。
他这两营携带的一百二十门虎蹲炮,都是从襄阳城缴获的。比崋部自己造的虎蹲钢炮笨重不说,射程还短,威力也小。
若是用亲卫军中的那种虎蹲钢炮,几乎能打一里远!
就眼前这两百步的距离,只要前面有人,一发炮弹怎么也得杀伤两三个人,才能会停下来。
刘光祚手下的营兵到底是剿匪练起来的,又有大量钱粮、奖赏在眼前,并没有因为先挨了一轮炮、死了十几个人就崩溃。
在义军一轮炮后,明军虎蹲炮也打响了。
虽然刘光祚部携带的虎蹲炮只有七八十门,炮击密度明显不如义军,但义军因依赖土丘防守,阵型并没有散得太开。
竟然被官军一轮虎蹲炮打得死伤二十几人!
如此双方有各打了一轮,见己方仍伤亡近二十人,黄敢便觉得这么打不行。
他当即招来营副林战飞,道:“一会儿你来指挥,俺带刀牌手用手榴弹炸了他们的虎蹲炮阵地!”
主将负责执行危险任务并非崋部义军习惯,而是黄敢个人习惯。
他这个人就有种不怕死、敢打敢冲的劲头。
林战飞一听便道:“团副怎能冒这危险?你要是出事,俺们必然士气大跌,怕是难以守下去。不就是炸明军虎蹲炮阵地嘛,俺去!”
说完,林战飞就去召集刀牌手。
黄敢见此一叹,没说什么,紧急布置火枪手、弓弩手,准备给林战飞打掩护。
在义军打了第三轮跑后、明军打第三轮炮之前,林振飞带着五十名身穿两层甲的刀牌手直奔向南侧明军阵地。
官军并没有多紧张,眼见义军刀牌手冲到五十几步,才在指挥下放枪、放箭。
官军的弓箭带还好说,除了少数几支重箭,大多数箭支即便没被盾牌挡住,射到义军身上,也难以破两层甲。
然而官军也有鸟铳,即火绳枪。
又有抬枪。
南侧的鸟铳、抬枪加起来只有三十几杆,而且并非统一打发。
可是在砰砰的枪响声中,还是有好几个义军刀牌手中枪倒地。
这个距离,即便是身着两层甲,也会被鸟铳、抬枪破甲,不死也是重伤!
“火枪手、弓弩手快掩护!”
黄敢大喊挥舞手臂指挥,面色胀红、仿若滴血。
穿着盔甲义军穿着盔甲的火枪手第一时间到刀牌手两侧,开枪还击,终于勉强压制住官军铳手。
官军阵地中,负责前线指挥的一名把总不禁冷笑:“几十个重甲刀牌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