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诓骗了?”
盛南锦知道她心中不快,淡淡地道,“一会儿劳烦姨娘在隔壁房休息,也听听田婆子一家都是怎么说的。”
窦姨娘道,“人都到了,自然是大小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
说完便跟着甘兴媳妇去了隔壁的屋子。
这房间只用木板隔开,隔音不好,这边说什么那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伙计送来了热茶,盛南锦对他吩咐道,“劳烦小哥跟店里的人知会一声,帮我们守着门,别让不相干的人闯过来。”
伙计也是个极聪明的,立刻答应了下来。
等他走后,盛南锦便向甘兴使了个眼色,“行了,把正主请上来吧。”
甘兴点点头,很快便将田婆子和儿子、儿媳妇五花大绑地提了过来。
三人萎靡不振,显得十分憔悴。田婆子更是瘦了一圈,一见到盛南锦,她先是一愣,随后便大叫起来,“大……大小姐?你……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已经不是盛家的人了,你凭什么扣住我们不放?我……我要去县衙告状,盛家就算势大,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呀!”
盛南锦冲她一笑,“看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不少。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有些话要当面问个明白。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但放你们一家人平安离去,还会给你一笔小钱,以后回到老家做个营生,也算没有白白在外头奔波这一遭。”
田婆子却把脖子一扬,不屑地道,“我如今不在盛家当差,为何要答你的话?亏你还是大家小姐,居然连这种肮脏手段也使得出来,你要么就更狠一些,干脆杀了我们,否则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看你们盛家如何在句容做人。”
甘兴和媳妇闻声都是一凛。
田婆子是瓦硕,盛南锦是瓷器,要是真被她乱嚷嚷出去,盛南锦的名声就彻底完了。到时候她破罐子破摔,吃亏的还是盛南锦。
今后谁家敢要这样的女子做儿媳?
只是杀人的事是不敢想的,但闹到眼下的局面,此事又该如何收场?
田婆子的儿子冷笑着道,“不错,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老百姓,被你们抓过来虐待,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京城告御状,看盛家能拿我们怎么办!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相信了,太平盛世,天底下还没个讲理的地方!”
一家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腰杆都比先前硬了几分。
盛南锦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算真杀了你们三人,随便找个乱葬岗埋了,谁还会找你们不成?”
田婆子一家脸色大变,“你……你敢!”
盛南锦面无表情地道,“凭你们三张嘴,就算把天说破,还能说出花来吗?不妨试试,看看信你们的人多,还是信我的人多。当初我在田庄上住着的时候,镯子都被你们掳走了,单论这一条,就能让人把你们的脊梁骨戳烂。”
田婆子的儿媳妇立刻道,“那……那镯子已经被你们的人取走了!甚至把我婆婆得到的赏赐也一并抢了过去,真不讲理!”
田婆子狠狠地瞪了她两眼,“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田婆子的儿媳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盛南锦则笑着道,“好呀,咱们就从这些赏赐开始说。田婆子,我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你不是回了趟盛家吗?当时你去见了谁?又是谁给你的赏赐?”
田婆子道,“我谁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