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骏马,全都用金色粉饰,俗,简直俗不可耐。
但细细琢磨,难道圣人是在暗喻蛮子的皇室,只配做他的家奴侍卫?
这么一想,似乎就说得通了。
李桃歌咧嘴窃笑。
打不过,骂一骂也能解气。
纵马疾驰,很快来到巨石城。
这座城看起来很另类,城墙用的是巨大石块建造,每一块都至少万斤,充满蛮荒气息。
进入巨石搭建的城门,远处隐隐传来喧哗声,李桃歌好奇张望,几名复州兵穿过保宁军的阻拦,扑通跪地,撕心裂肺喊道:“御史大人,救救我们家将军!”
李桃歌神色一凛,见到保宁军想要把几人拉走,舞起马鞭抽在他们脸颊,顿时皮开肉绽。
李桃歌厉声道:“当着我的面还敢行凶?滚开!”
这些兵卒来自宫家兄弟麾下,见识过少年在平岗城勇猛杀将,迟疑了一下,朝后退去。
李桃歌转而朝复州兵问道:“你们家将军怎么了?”
一名年长的复州兵愤懑道:“御史大人,小人是莫将军的亲兵,昨夜宫子齐以庆功宴相邀,把莫将军囚禁在府里,至今未归,我们想闯进府里,又被他们绑了几人,不知道莫将军有没有遭到他们毒手。”
李桃歌拧眉道:“宫子齐?他敢自作主张囚禁莫将军?”
复州兵大喊道:“小人若是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李桃歌沉声道:“带路,去找宫子齐!”
“御史大人,稍安勿躁。”
公羊鸿将马横在二人中间,轻声说道:“大宁以法治国,李大人替圣人西巡,须要秉公执法,千万不可因为亲疏远近而故意偏袒。若是夹杂私情,传到永宁城,本将想帮都帮不了,懂了吗?”
李桃歌对于宫子齐还是较为熟稔,求稳为上,求功为下,是位行事稳妥的将领,绝不会为了泄愤而私自囚禁莫壬良,其中必有隐情。
李桃歌笑了笑,说道:“公羊将军,本御史出自国子监,读过三十多卷大宁律,敢问将军读过几卷?”
公羊鸿狭长眸子浮起寒芒,说道:“御史大人是在耻笑本将没读过书?”
李桃歌堆出和气笑容,“问问而已,三十卷大宁律,垒起来比人都高,将军是武官,擅长修行,当然没功夫去研习大宁律,我是怕将军犯了律法而不自知。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李某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公羊鸿逐渐锋利的目光中,李桃歌催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