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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月领着阿弗简单走了一圈,问道,“姑娘看还需要什么?奴婢会一概帮姑娘置办好。”
阿弗随手翻着桌上的小字帖。
没什么要额外置办的。
赵槃既存心要让她困居于此,自然事事处处都提前想到了,不让她有机会挑理。
阿弗问,“那我不能随便出去了,是么?”
沁月点头,“暂时是的。”
“那我要是想见……阿婵,怎么办?”
沁月沉吟了一下,“姑娘要是实在思念晋王妃,可以求一求殿下把晋王妃也接来见一见。但是再多的人,应该就不行了。”
阿弗倒也明白,赵槃要的就是个“静”字,人一多,就静不下来了。
可她是个正常人啊,又不是人事不知的野人。
她住在这里,岂不是又一个朋友都没了,而且这一住,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皇后的事,想来确实是吓到赵槃了。头她把孩子生下来,离开应该是没戏了。
晚膳是一道鲈鱼和几道清淡小菜,都是按照有孕女子之饮食配备的。
连着三天,阿弗都独自一人住在这里。
早上听鸟儿啁啾,中午听蝉鸣,晚上赏月纳凉。
每日睡饱了醒来,她也不上妆,不配钗环,甚至连寝衣也不必换,日子当真过得平淡如水。
阿弗望着窗外翡翠似的湖水,船已经被收走了,她怕是有凌波微步也踏不出去。
她想着自己也就刚刚有孕,赵槃至于这么把她圈起来吗?
他从前寸步不离地缠着她,如今却把她扔在这儿,三五日都不见人影。
思来想去了良久,阿弗只想到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赵槃可能……有新欢了?
虽然也知道他可能是为了保护她,但她住在山里,太子妃的头衔名存实亡。渐渐地,京城里的那些人就会忘掉她。
她有着身孕不能伺候他,他找个新欢,好像也是平常。
而且眼不见心为净,借着养胎的名义,把她撇到看不见的地方去,将来新妃进门,她也不会挡路不是?
阿弗略略一叹。
要真是如此,赵槃属实高估她了,至于费这么大周折把她送到这儿吗?
他纵是真要纳新妃,她也不会争风吃醋的。
想了一会儿,她也没再深想下去……自己这样胡思乱想,好像很无聊。
……
又隔了了几日,阿弗终于坐不住了,她开始有意识地打听赵槃的消息。
晚上,趁着银筝给她铺床的工夫,阿弗轻轻开了口,语气相当地委婉,“殿下……最近过得怎么样?”
银筝一边给她理着衣衫,“殿下最近在忙着前朝的事。”
阿弗晓得了。他又在忙吗?
不知除了朝政上的事,他有没有在忙其他的。
银筝道,“奴婢听说,殿下近来有好几场硬仗要打。把姑娘放在这里,殿下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阿弗低低道,“你们总是向着他说话。”
每次她要询问赵槃的事情,总是被朝政两个字给堵回来。
虽然她是女子帮不上什么忙,朝政的事情她就不能听听吗?
阿弗蓦然想起了前几日那场宫变。
唔,好吧……她听了好像确实会添乱。
银筝回头看了阿弗一眼,“姑娘可是思念殿下了?”
阿弗眼瞳微睁,“没有啊,银筝,不要瞎说。”
她近几日虽然老是想着赵槃,可那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何时用得上思念这两字?
银筝恍然没听见,“若是姑娘思念殿下,明日奴婢便派人传个话出去。”
阿弗皱着眉,“银筝,我真没有。”
银筝一笑而过,阿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