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宽,“只是老师若是离开了京城,那我该怎么办?”
“那跟着为师回湖广黄州乡里行医可好?”
“我愿意!”
李时珍本是说笑,不想她是真情愿,不觉笑问:“为何这般积极?还真高兴跑几千里随我回去,在哪里行医不是救人?”
顾清稚挑眉:“因为想随着老师多学些本事,想着您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李时珍闻言,唇角微弯:“只怕你有这个求学的心,京城里有的是人舍不得你走呢。”
“谁?”顾清稚下意识问。
李时珍对她的反应不满意,伸出手给她一个个数:“你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堂姐、堂弟……这么多,你怎可能跟着我走?”
“我还以为老师说的谁呢,原来都是我的亲眷,这我早就知道了。”顾清稚撇嘴,“您还不如说,等着我诊治的病人舍不得我走呢。”
“你能有这般觉悟,那也不枉为师方才和你闲扯这半日。”李时珍看着她笑。
略停了片刻,他又道:“只是我这一回去,咱们师徒又不知何日才能见面。”
顾清稚被他言得勾起伤感,垂下头,闷道:“所以我还是想去找您。”
“你可知那有多远?”李时珍打开桌下一屉柜,取出一张舆图,抖开铺在桌上。
“这里,是京城。”他手指扣了扣北边,视线下移,经了一只手的距离,方才按住那里,“此处才是湖广。”
清稚虽是熟悉地理,但这些年早已忘了许多,且平日也并不观看舆图,记忆已是有些模糊。
既然老师拿给她看,她的目光便随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长江流经的中间,正是湖广之地。
李时珍又指给她瞧:“这里是黄州府,是为师的家乡。”
清稚“嗯”了一声,视线扫过黄州的周围,须臾,眸光被一地名牵住。
——江陵。
“原来江陵离京城这么远。”她说,“走过来定是很不容易。”
“是很不容易。”李时珍感叹,“走过来怎么也得一两个月,三个多月也是常有。”
发觉她在出神,李时珍笑着探问:“可是你的哪位好友从江陵来?”
“是。”顾清稚思索着和那人的关系,犹豫了一会儿方回答,“……一个知交。”!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