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赞美。”
查理在冥冥之中意识到转机就在眼前,他不顾一切地追问:“那您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代价?”神笑了,“现在的你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价值可以支付。我来此,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
“你将牺牲你的自由,永远困守在这座剧院;而我,将为你送来源源不断的观众和演员。”
这个交易在查理看来有利无害。
他的魂灵本就被困在剧院里,唯独能附着在手稿上四处游荡;而那些手稿早被深埋于地下,换句话说,哪怕没有交易,他也将永不见天日。
“我愿意,我答应你!”查理急忙应声,生怕神反悔。
神轻笑一声,抬手挥袖。
剧院的空间像是一张老朽的人皮,被从焦黑的废墟中抽离出来,在金色藤蔓的编织缝补下重现往日的辉煌。
刺目到使人失明的聚光灯照亮每一个角落,查理不知何时换上了黑衣和白面具,在光影下无所遁藏。
查理问神:“在您将观众和演员送来后,我要做什么?”
神说:“让他们痛苦,恐惧,并且犯下罪恶。”
查理不解,却还是按照神的指示,制造了一重重关卡。
数十年间,无数拥有原罪的玩家被送进副本,死去的人成为观众,活着的人仓皇逃离。
不知是因为虚伪还是懦弱,查理从来不愿意亲自下场主导罪恶的飨宴。和生前一样,他将一切都交给木偶,并躲在暗处旁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厘清了罪恶的作用,隐隐知道那是一种和“力量”差不多的东西。
他起初并不在意,直到他发现,那些死去的人开始对着他的剧目欢呼,而他留在外面的一箱手稿也被考古队发掘出来,认真研究。
他能隔着重重空间,感受到民众们迟来的赞誉;对他的发掘伴随着鲜花和掌声,人们呼唤他的名字:“查理!查理!我们需要查理!”
积累的怨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切。查理急切地想和那些终于理解他的观众见面,急切地想随着手稿自由地辗转于世界各处。
可他不行。
由于和神的交易,他被困在剧院的意识空间中,永远失去了自由。
在沮丧之际,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些按照约定要交给神的罪恶。
他想,既然罪恶意味着力量,那只要他收集足够的罪恶,是不是就能拥有破坏交易的力量呢?
怎么在交易之外偷偷榨取罪恶,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这对于身为剧作家的查理来说并不困难。
副本和剧本的构造有相似性,查理悄悄地改造了副本原有的设计,在原本只有一场的剧目中嵌套一轮又一轮、一幕又一幕的循环。
他的小动作一直未被勘破,直到齐斯出现。
……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需要罪恶,但从挖主神墙角来看,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想说的是——你不如与我做个交易。”
“伱给我你所愿意支付的最大利益,而我作为另一位更高位格的神的代行者,将为你继续欺骗神明。”
“在我背后的那位神明重登神座之际,一切过往的交易将被废除,你将获得你梦寐以求的自由。”
青年从容地说出一番话语,紧跟在威胁之后,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查理却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和主神的那场交易。
同样看上去有利无害,同样看上去势在必行,可谁知道会不会是恶意满满的陷阱?
齐斯看出了查理的犹豫,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将右手覆盖在左手腕的命运怀表上,微笑着说:“我知道那个存在的名字,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引来祂的注视。你要知道,维持着不去想某个字眼是件很困难的事,再多拖一会儿时间,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