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难道不是……”
容成箬看向钱提山,脸颊通红,执起笔,俯身又在纸上写了一横小字。
正是疑惑的钱提山,瞧见了那一横刚停笔的小字,眸子瞬间睁大!这几句都是在信中兄台给他提的建议,他都记得清楚!
手掌捏紧,钱提山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容成箬,脸上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激动:“你,是你!”
容成箬:“你倒是聪明了些,若是再猜不出来,我就不同说了,让你独自去想好了。”
钱提山似乎并没有听清容成箬说的什么话,他整个人脸色涨红,眼睛发亮,满眼惊喜地盯着容成箬,眼睛一眨不眨:“是啊,是你向衡王举荐,是你看了我的书,是你同我书信往来……”
这句话刚说完,那钱提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是不顾忌地上前了,抓住了容成箬的手,声音都因着激动有些轻颤:“是我蠢笨,应该早就猜到了,我何德何能,能得郡主……”
通红的脸当即从脸颊好到了耳根,容成箬扯了扯,都是没能扯出自己的手来。
好在,钱提山也是回了魂,松开了。
容成箬顺着侧过身子,快走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你,你知道就好,你是有些笨了的。”
说罢,容成箬就离开了书案,去了内室,轻喊了一声:“备水,我要梳洗沐浴。”
之后几个丫头婆子低着头走了进来,来到了梳妆镜旁,帮着容成箬卸掉头上的钗环。
“郡主,水备好了……”
容成箬点头,走之前还朝着那边站着的钱提山看了一眼,见他仍旧是傻愣愣的模样,嘴角上扬,嘱咐了身旁的婆子几句,就去了浴室。
而这边沉浸在方才真相和触感的钱提山,仍没有回神,直勾勾看着妻子方才离开的方向。
直到身边有人开口说话,他才收回视线。
“姑爷,郡主说让您也沐浴一番,好做休息。”
钱提山没忍住脸上的笑,重重地点了点头:“也好。”
沐浴完毕,容成箬见钱提山也是出来了,紧忙低下头, 不去看他那双毫不回避的眼神,反倒是让身边丫头去拿了一样东西。
她是想起来了几个嫂嫂送给她的那本书,既然几位嫂嫂都是认真嘱咐了,这书对她大婚有益处,能增进夫妻和睦的,她自然是要听从的。
钱提山走过来,就是看到了妻子手中竟是拿出了一本书,他自然十分惊奇,好奇低头看,心中想着他妻子果然博学爱书。
“这是何书?”
容成箬一边拆开书上裹着的布,一边回答:“我也不知,是我的几位嫂嫂送于我的,说是让我们新婚夜拿来看看,有益于往后夫妻和睦共处。”
听了此话,钱提山顿时好奇极了,坐在了容成箬的一旁,跟着看向了那书,说着:“我们定不能辜负这种好书,当是要仔细研读。”
容成箬拆着认同地点头道:“嗯,倒是不像书,竟没有书名……怪的很。”
正巧是拆开了,夫妻二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紧忙移开,容成箬试图把心思放到书上,轻声说着:“我,我们看书。”
钱提山目光似移不开了般,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脸颊,不过在听到她说要看书时,也把视线转移到了那书上。
既是对夫妻有益,他必然要好生研读,待郡主好些。
容成箬手白嫩纤细,此刻两只手皆放在了拿书上,惯常地捏起食指和拇指揭开了书页。
一幅色彩纷呈的丹青映入眼帘。
屋内唯有的两道呼吸皆顿住。
浑身僵硬呆滞。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