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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说他不过是得了衡王的提拔,直言说他的书未必好,不过是给郡主夫婿颜面罢了。
连他都差点怀疑。
如今,他方成亲的妻子,竟……这样认同。
他如何不欣喜?
没想到,除了那个忽然消失了的知己若兄,世上竟是还有这般认同赏识他之人。
更是要同他过一世之人。
他何德何能。
心中难掩欣喜,正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耳边就又传来了坐在床榻上妻子的声音。
“你书中所说的桃树和杏树枝干相接连,能种出更甜更脆的果子来,可是真的?当真有这样的种法?”
钱提山愣了愣,脸上有一丝的恍惚,直勾勾地看着容成箬:“你倒是和我一兄台所思所问不谋而合,他就是曾在信中问过我这个,不过他没了音讯我也就断了联系,不曾把答案给他,那桃树和杏树……”
钱提山正准备进入正题,床榻上的妻子就是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接下来要回复的话:“兄台?哪个兄台?姓甚名谁?”
钱提山不疑有他,答复道:“说来惭愧,我和他并不曾见过,我们不过是书信交流罢了,他也是个博学多识之人,必然是阅览过群书,才学不输给我。同我志趣相投,可我却不知年岁几何,家住何处,我更是没问到他姓氏名讳。”
“我本是想与他深交,见一面也好,可惜了,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容成箬抿了抿红润的唇角,脸面交织着红,连着眸中也带着羞涩。
他所说的兄台或许……就是她。
他竟是把她错认成了男子,竟还这样夸她……
怎能把她当男子看……
“郡主,你为何问此人?”钱提山直直地盯着容成箬,眼睛都是难以移开。
容成箬勾了勾手中的帕子,轻声开口说道:“你,既然不曾见过那位兄台,更不知他姓甚名谁,为何会觉得此人是,是男子?”
钱提山愣了愣,说道:“那兄台字迹恢弘,大气磅礴,有大家风范,不似个女子能写出来的字迹,况且他见识斐然,更是读过各种的书籍,当是考过科举才会读这样多的书,故而我猜测,他当就是个男子。”
容成箬咬了咬唇,掩饰不住脸上的羞涩,有些气意地看了钱提山一眼:“女子怎就写不出那般的字迹,女子又怎不能多读些书?”
这样的两句似带着脾气的话,把钱提山彻底看呆了,他张了张嘴,许久竟是一个字都没能发出来。
容成箬见他这样呆,直接理解成他不赞同她的话,她直接起身,越过了钱提山,出了内室,来到了书案旁,看了钱提山一眼道:“女子自然也可以读四书五经,更不会比你们读的差。”
说着,容成箬就是执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横字。
而此时钱提山自然是跟着容成箬来到了书案旁边,有些懵地看着容成箬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字。
当她写上第一个字之时,钱提山眸子就是被吸引住了。
直到一句话写完,钱提山低头望着那白纸上的一行洒脱的字迹。
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思绪。
字迹恢弘,大气磅礴,有大家风范……和他方才形容兄台写的字迹一般无二!
像!可真像!
钱提山猛地抬起头,激动地看向容成箬,眼睛发亮:“你可认识同我互通书信的兄台?他可是衡王府中你的兄长,你可否帮我引荐一二!”
容成箬:“……”
“为何又是我兄长?”这句话相比方才她说话的声音还要大些,令激动的钱提山拉回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