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父,我明白了,原来这串珠子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它可以按摩,这是宋朝的工艺。”二毛这家伙再次点亮了星星,智慧型啊。
张通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不错。”
二毛瞬间小尾巴就翘了起来,晃悠的很欢快。师父夸他了啊。
洪师傅扫了眼自己的准徒弟,他这收徒弟一收收一串儿。
“这礼物我买了,你开个价。”
如果不是这手串足够罕见,张通现在绝对被赶出去了。
“不卖。”张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洪师傅冷笑,他不想承情,才说要买,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这么死心眼儿,非要卖人情。
只是这人情不是随便给的,洪师傅一直不肯收徒弟,就是想要找个不砸自己招牌的人继承衣钵。
坏心眼的人绝对不行。
洪师傅正要严词拒绝,把张通师徒两个赶出去。
张通说话了:“徒弟要办展馆,这珠串特殊,不能送人。工艺难得,师父您可以把它留在身边好好研究研究。”
这手串不能给人,得放到展馆里。
洪师傅忽然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来得及说话,人老了,嘴皮子慢了也不是没有好处。
张通道:“师父留着琢磨吧,这单子上写的是珠串
的保养,三个月后,我再回来取走,不打扰师父研究了。”
说完,不带任何留恋,转身就走。
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好像从来没来过。
洪师傅拿着珠串,望着空旷的大厅。
他有些迷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来去如风,都这么的不按套路出牌,都这么的淡看功名利禄?
这手串的真实价值不可估量,张通说放在这儿,就放在这了?连个凭据都没要,还把保养方子留下,太贴心了吧?
洪师傅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自得人品高超,被人信任,还是该怀疑张通其实就是个不懂人心贪婪的二货。
想不明白,洪师傅干脆打电话给自己的老伙计,不是别人,就是二毛的爷爷,杨老爷子。
“大下午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杨老爷子刚睡过午觉,正舒坦的躺在新打造的躺椅上,舒舒服服的吹着小风,喝着茶,眯着眼睛,回想自己这一辈子的高光时刻,这个时候他不喜欢有人打扰。
不过,杨老爷子就没有喜欢被人打扰的时候,他每天从早到晚,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要说忙什么,忙着听曲儿、看戏、把玩珠宝、享受美食,偶尔
酿个酒,或者是在无聊了,杨爷爷也会看看财务报表,就是赚的多赚的少的区别,反正不会不赚钱。
洪师傅很清楚好友的狗脾气,也不和他计较。
“你孙子拜了个师父,你知不知道?”
像是告密一样。
“哪个孙子?”杨老爷子很悠闲自在,问的漫不经心,儿子都不少,更别说孙子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外面有太多人想要当老爷子的孙子。
一辈子没有娶妻的洪师傅,忍住了爆粗口,这老东西一定是在故意刺激他。
“就是你的大孙子,你大儿子的长子,二毛。”
够清楚了吧,洪师傅默默地骂了句老混账。
唉,洪师傅骂人的词汇还真是贫乏。
杨老爷子吃了块酥饼,又喝了口茶,没有刻意压制声音,就是让电话那边的人听到。
“你够了啊。”洪师傅都听到对面的老混账开始嗑瓜子了。“不怕崩掉门牙。”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