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烧了吧。”
苏相走到火盆边上,直接将沈沉写的奏章丢到了火里。
火苗轰的一下蹿了起来,火光印在了城阳侯的眼中,幻化成了无尽的愤怒。
这个沈沉,真不识好歹。
青兴楼的老板林殊都已经向他示好了。
他还敢上奏章弹劾本侯,本侯看他是活腻了。
上一次人市街再加上这次的青兴楼之事,本侯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只怕是本侯被你当成了病猫一样,好欺辱。
远在大理寺监牢的沈沉猛的打了几个喷嚏。
牢头连忙拿来沈裕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大人,您是不是着凉了,要不去歇会吧。”
日日审犯人,沈沉也有些疲惫。
“那好吧,你就替本官守着,千万要看好这个犯人,他可是很重要的证人。”
“是,大人放心。”
沈沉离开了牢房,回到了自己专门的休息室,躺了下来。
心中一抹身影在眼前划开。
本来帮她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城阳侯府可不简单。
沈沉拿出床里暗格里的一本名册,眉头紧皱。
如今皇上仍旧昏迷不醒,珩王体弱多病,大皇子远在封地。
内有苏后专横霸权,外有苏相把持朝政。
这本名册只怕一露面,沈家包括宫里的姐姐都会性命堪忧。
倘若那本奏章真的有用,能引起朝臣对城阳侯的弹劾,那到时候再公开这本名册也不迟。
若是苏相和城阳侯是一丘之貉,那这本名册可只能深埋地底,永无出头之日了。
除非皇上能龙体康健,亦或者珩王能恢复如初。
今日寻来齐王在聚善楼相聚,就是为了想告诉他这件事。
被林疏棠这么一闹,他又突然不想说了。
毕竟这件事牵连的太多,只怕齐王届时也难以招架。
沈沉心中很杂乱。
也不知林疏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去了城阳侯府救人。
要是她真的去了,被城阳侯抓了起来,岂不就死定了。
沈沉一下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人,备马。”
“大人这是要去哪啊,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本大人去哪还用跟你汇报,你还不快去。”
没一会儿,沈沉骑着快马朝着珩王府去了。
&34;咚咚咚。&34;
“我是大理寺沈沉,要见你们王爷。”
门口小厮见沈沉着急,但并不友善,索性连门都没开,直接喊话。
“沈大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天色已晚,王爷已经睡下了。”
“快开门,事关你们王妃的性命,本官要见珩王。”
那小厮听到沈沉说,急忙打开大门。
沈沉一下子冲了进来,就朝着珩王府的主院跑去。
这珩王府,他再熟悉不过了。
直接跑到住院门外,见着屋内的灯光已经熄灭,便大声喊了一声。
“俞少珩,林疏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