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逃离人群,容羡宁在保安的护送下上了一辆商务房车。
而被拉下的另外四名队员则被统一塞进了后面的一辆面包车。
这区别对待令人心寒。
车子远去,后视镜里倒映出追逐的人群,只是渐渐变成了模糊的黑点,黑压压一片似乌云笼罩。
容羡宁淡淡的收回目光,低头拂平衣袖上的褶皱,云淡风轻的举止完全看不出刚刚才从暴风的中心逃离。
慢条斯理的抚平褶皱,他扭头望向车窗外,深夜无星无月,一片不见五指的暗黑。
后边一辆面包车内,则是一片压抑氛围。
憋了一路的葛琦终于忍不住开口:“都是一个团的,凭什么他一个人座一辆商务车,咱们几个却要挤一辆破面包车,这不公平。”
杜聿春撇撇嘴:“咱们和他可没得比,人家是人气王,公司的摇钱树,咱们算哪根葱啊。”
徐斯跟他们不是一个公司的,没什么交情,但因同仇敌忾很快打入了内部,他跟着煽风点火:“哎,毕竟咱们也是因为他才能成团出道,能让就让着他吧。”
团内其他三人有意无意的孤立容羡宁,只有他和容羡宁关系处的不错,当然他自然也少不了那三人的阴阳怪气,但他从来不在乎。
葛琦眼神阴翳,沉默的垂下脑袋。
丰成关上房门,准备去找容羡宁。
公司从来舍得在容羡宁身上花钱,给他请了最好的声乐老师,容羡宁不仅勤奋努力、天赋还极高,领悟力也极强,丰成跟着他学到不少。
“你以为他是凭什么拥有这么高的人气,公司给他在网上营销撒了多少水军你知道吗?他就是靠那张脸把丁梦那个老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为他不管不顾,我呸,和他在一个团我都觉得恶心。”
一想到一路上遇到的不公,以及机场那些粉丝对容羡宁的狂热追捧,而自己这边则无人问津,葛琦心底就十分的不舒服。
徐斯的这句话瞬间让葛琦炸毛了:“咱们谁不是过五关斩六将从选秀中脱颖而出,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成为衬托他的绿叶?”
徐斯蹲下身收拾行李箱,把一个药包放在了桌子上,拿着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
而积累的不满在到达落塌酒店得知容羡宁住的是商务套房,而剩下四人两两住标间时,这种不满达到了顶点。
徐斯觑了眼葛琦难看的脸色,斟酌着说道:“丁总器重他,我们大家都知道,毕竟他能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我们没这个能力,就只能坐冷板凳了,你要是丁总,你也会这样做的。”
葛琦目光落在药包上。
“你懂什么,丁梦那个老女人她就好这一口。”
徐斯拉着他回房间:“算了,谁让他是容羡宁呢,毕竟我们其他人都要仰仗他的人气呢。”
徐斯睡眠不好,他有个亲戚在医院药房工作,给他拿到了纯剂量的安眠药。
仰仗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葛琦的内心。
丰成刚走两步,葛琦就走了出来。
徐斯眸光微闪:“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再说了,容羡宁才多大,他是我们之间年龄最小的,就算想往上爬,也没必要献身丁总吧,丁总那年龄都能当他妈妈了。”
他手里拿了个笔记本和一个水杯,去找容羡宁自然不是玩,是找他学习声乐知识。
徐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吃一片,早上得订十个闹钟才能叫醒他。
葛琦盯着药包,忽然想到了一个能教训容羡宁的方法。
“那没办法了,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全了,只要有他在一日,这个团的其他人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