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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怎么才来?”钱珊儿躺在若隐若现的纱帘里,“妾身都等急了。”
小厮不吭一声就扑了上去,粗暴地撕扯着钱珊儿的衣服,俯下身去……
听着隔壁传出来的声音,宁姝露出了冷厉的笑容,钱珊儿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天快亮之前,小厮终于心满意足地从隔壁房中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满
意了?”宁姝勾着唇道,“可以放我离开了?”
小厮身上的药劲还没散,看着宁姝这张脸,突然也来了感觉,扑上前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我怀着皇嗣。”宁姝冷声道,“连你家小侯爷都不敢对我做什么,你难道想要被诛九族?”
小厮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向她的小腹,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惊恐地起身行礼。
“对、对不起夫人。”小厮结结巴巴地道,“小的一时被迷了心窍,胆大包天!”
“给我解开链子,我要离开这里。”宁姝看着他,目光冷厉如刀,“快点!”
小厮不敢犹豫,从怀中摸出钥匙,给她解开链子,恭恭敬敬地将她送到门口。
黎明之前,往往是人最疲乏的时刻,宁姝直到逃出安国侯府,也没有被任何人瞧见。
直到跑出了这条巷子,宁菀才算是松了口气,她首先得去找宁安怀。
宁安怀这些日子一直在到处买醉,喝多了就住在小酒馆里,身上仅剩的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也没能救出刘氏母女。
他此刻依然在小酒馆里醉着,因为没有银子,他只能躺在大堂几张凳子拼成的简易床上,刚刚翻了个身,椅子的腿晃了晃,将他从上面摔下来。
他低声咒骂了句,准备爬回去接着睡,却看到个女子身影缓缓接近,就在他要脱口
而出“刘氏”时,却瞧清楚了对方的脸。
“你怎么来了,是看你爹有多落魄吗?”宁安怀边说边躺在椅子上,“现在看见了,可以走了。”
他已经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头发散乱着,身上臭烘烘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沐浴。
“爹,难道你就甘心将侯府让给宁菀那个贱人?”宁姝一把将他拉起来,“母亲是她害死的,宏哥儿也被她害得在书院抬不起头,如今女儿也身陷周家,爹爹难道就没想过要替我们报仇吗?”
她越说越委屈,几滴泪水潸然而落,滴在了宁安怀的手背上。
他嫌弃地甩了甩:“你想报仇自己去,我只想喝酒,喝酒……”
说话舌头都大了,他却还要拿起旁边的酒瓶往嘴里倒,可惜早就被他喝完,只倒出几滴酒类。
“好女儿。”宁安怀陪着笑脸对宁姝道,“爹爹的酒没了,你给爹爹再买几瓶,你是小侯夫人,这点银子总该有的吧?”
“爹!”宁姝怒其不争,“什么银子,我根本就没有银子,我如今在侯府被人关着,今天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们过着这样狼狈的生活,宁菀她凭什么?”
“凭什么?”宁安怀气哼哼地砸了酒瓶,“要说这个,那宁安禀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们一家住在原本属于我的地方,我却被赶出来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