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陌的问题,宁菀闭口不言,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在担心白倾妍。
萧陌也不戳穿她,次日清晨就递了拜帖,带了许多礼物去安王府。
赵闻看见他们两人,显然十分开心,送来的礼物也欣然接受,没有半点扭捏。
“你们两个来了,王妃瞧见定然十分开心。”赵闻温声道,“快进屋坐。”
他说这话的时候,瞧着完全不像是个亲王,而是慈眉善目的长辈,瞧见女儿带着女婿回门。
白倾妍得到消息,踉踉跄跄地赶来,看到当真是他们两人,眉眼都舒展开来。
“王妃您慢点。”银杏扶着她,“县主就在这里,跑不了。”
“王妃万安。”宁菀依旧是十分客气地道,“臣妇特来感谢救命之恩。”
“不、不用谢。”白倾妍口齿立时有些不清楚,“你们来就很好。”
她看着宁菀的目光是热切的,眼角有浅淡的红色,眼底蕴着无尽的柔情。
瞧着她这样的目光,赵闻突然对萧陌道:“听闻萧大人棋艺了得,不知本王可否有幸与你手谈一局?”
“王爷请。”萧陌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当先往前厅外走去。
赵闻看了眼白倾妍,转身欣慰地离开,觉得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菀儿,你终于肯来看我了?”白倾妍说着,就想要去握住女儿的手,“我很高兴,很高兴!”
瞧见她眼角的泪光,宁菀不动声色地躲开她的手,冷声道:“
王妃不要误会,我今天来只是有事要告诉你。”
当下,她冷然将龙鳞卫盯上安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你我分属不同,但之前你救了我,皇上才会怀疑你我。”宁菀的声音冷得好似千年寒潭,“所以,我想请你以后做事之前稍微考虑一下,莫要连累我!”
听到她这从字到意都格外冰冷的一段话,白倾妍的面色瞬间白了许多。
“原来如此,那倒是多谢你了。”白倾妍低着头,情绪冷静了些,“坐吧,给县主上茶。”
银杏默不作声去给宁菀倒茶,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硕大的茶杯放在她面前。
“县主说那么多话,口渴吧?”银杏不悦地道,“多喝点。”
“银杏!”白倾妍有些恼怒地呵斥,“你在做什么,还不去换?”
银杏却沉着脸,说什么也不肯下去,盯着宁菀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是被白倾妍从小养大的,对主子有着不同寻常的亲情,她实在是没办法看着宁菀说话这样带刺。
“银杏!”白倾妍这回彻底怒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银杏这才转身走了,只是眼里全都是气鼓鼓的。
瞧着银杏离开时的样子,宁菀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羡慕,这七年她是不是一直陪在白倾妍的身边?
“菀儿,银杏她还是个孩子。”白倾妍十分歉意地道,“这几年在我身边待着,有些惯坏了,你别介意。”
宁菀收回了羡慕的眼神,眼底瞬
间变得冰冷一片。
这几年在她身边待着?
被她惯坏了?
这些原本该是女儿享受的母爱,都是银杏在享受,而她一个人面对永平侯府的老夫人和郑氏,还有宁安怀和刘氏时,她的母亲又在哪?
“对不起,我身子不适,先走了。”宁菀突然起身,都没来得及跟萧陌说一声,便带着春芷离开了安王府。
她没有回大理寺卿府,而是直接回了侯府,她此刻一肚子的火气,想要找个人来发。
侯府门口,原本的守卫已经换了人,宁菀要进去,都被拦下。
“大胆狗奴才!”春芷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侯府县主,你们也敢拦?”
“不好意思。”门口的侍卫看似十分歉意地道,“我们拦的就是县主,我们老爷说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