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猪肉,念完之后,她的手稳定的,强势的,拉开苏梦枕衣领,白布包裹的地方已渗出不少血,她将白布拆开细看,那道狰狞的刀口仿佛愈合了少许。
再接再厉,她站起来,手直接贴在伤处,慢慢抚过去,或许是没了衣衫的阻隔,回道的效果更好了。
等这处伤差不多了,她抹了把汗,直接将苏梦枕腰间的带子解开,上裳敞开,手从上慢慢下移。运转回道是个缓慢的过程,不仅要反复默念全部的吟唱词,精神更是不能松懈一分一毫,必须全神贯注,否则前功尽弃。
林默身子前倾,额头上已见了汗,正打算收工歇一会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死死捏住了手腕。
林默:“……”忽然尬住,因为她的手正贴着苏梦枕的小腹上,且有向下趋势,颇像个趁人之危的老流氓。
她抬眸,对上苏梦枕已张开的眼。
那是种很复杂的眼神,有羞涩窘迫,有惊讶愤慨,还有一点清亮的水光。
从捏住她手腕的力度来看,显然羞愤的情绪占得比例更大些。
林默脚趾狂抠鞋底,面上却稳如老狗丝毫不慌,微笑着收回手:“这么快就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苏梦枕喉咙动了动,复杂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一张脸白了又红,这抹红又飞快的蔓延至耳朵尖,迟疑道:“你是在……帮我治伤?”
林默道:“是啊,不然呢?”
苏梦枕似乎想说什么,沉吟半晌,坐起身收敛衣衫,腰带系回去才吐出字来:“多谢。”
这两个字说得违心极了,林默假装听不出他的违心,也看不出他的羞愤,演技超常发挥,装得要多坦然又多坦然,呵呵干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没什么的,那个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厨房看看哈。”说完就溜了。
她一直信奉只要我跑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门都推开了,苏梦枕的声音追上了她:“林姑娘!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林默:“……”言外之意她听懂了,正因为懂了,她出了门捂上脸,跑得更快了。
她忽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社死这种事,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再多看他一眼,她的脚趾就要在鞋底抠出梦幻豪宅了!
……
一夜打斗,六分半堂的情况比金风细雨楼好不了多少,尤其是在苏梦枕到了之后,他手下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对手见了他就像活见鬼一样,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昨夜参与围杀金风细雨楼的可是六分半堂的大半精锐!在那种围杀下,竟还留不下一个苏梦枕?
再有,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他苏梦枕就算不吃不喝不休息,也得策马跑上一天一夜,他怎么日落之前就冒出来了?
要么是消息有误,要么是白日撞鬼!
狄飞惊以为是前者,直到他看到了林默才知道原来是后者。
他真的是白日撞鬼了。
见了大魔王跟见了鬼实在没什么区别,尤其她站在苏梦枕的身边,狄飞惊宁愿见鬼。
他走上前去,温文尔雅,笑容也十分有礼貌:“在下狄飞惊。”
林默点头:“哦。”然后对苏梦枕道:“我走了。”走之前想了又想,又补上一句:“我对你……算了,后会无期。”
任意门消失在被血染红的土地上,另一边连接的是太平王府。
朝廷为了求稳,暂时还按兵不动,为的是彻底铲除朝中太平王的人手,除此之外,兵马粮草也要备好,以防太平王察觉出什么提前下手。
这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其中的弯弯绕绕林默不懂,也不想懂,她现在只想把太平王的狗头捶进他家的祖坟里。
到了地方,她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太平王这个称号耳熟了,刚推开任意门就看见了一位熟人。
宫九一身白衣躺在他院中的躺椅上,门一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