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最好的选择,别让我失望。”
“只要你说话算话。”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但哪怕一线生机,也不愿放弃。
贪生怕死,爱慕虚荣。这就是他,他从不掩饰自己这些缺点。
“当然,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凉瀚笑着一口喝掉已经不再热气腾腾的茶,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身后刚赶过来的小将连忙喊到,“来人!小将军被气晕了!快去请御医!”
在军营里操练过得嗓门大的吓人,一句话喊出来大半个公主府都能听清,甚至离近一边的过道,也能有人听到,心想这驸马肯定是被绿帽子气疯了。
这下好了,最近几天又有新的谈资了。
御医把脉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气急攻心,不宜再次动怒。
他可是太医啊,凉瀚这样子完全不想没事的样子,他却什么都诊断不出来,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搁?只能结合实际情况,扯一句万能的回答方式。
皇帝知道后也怒了,反而被凉瀚劝了下来,这一下赏赐又跟不要钱一般被送进了将军府。
凉瀚说那里是伤心地,当天不顾身体让人抬轿,回了将军府。
如今京城再大户的人家,也比不上凉瀚得宠,便是当朝太子,也没这般。
虽说是为了补偿,也够让人羡慕。当然,要是绿帽子到了他们身上,他们自然不敢这般口头威风了。
第三日,公主府传来公主身死的消息,尚在病中的凉瀚不顾自身,披头散发,闹市纵马奔往公主府,捞得一个痴情人的好名声。
至于下毒的男宠,自然不难找到,被大理寺抓捕的时候地方冲到凉瀚面前,怒喊着凉瀚骗他。
只可惜当时凉瀚跪在棺材面前,眼睛都哭了红肿,麻木的看着对方,任凭他怎么骂也不做反应。这幅姿态难免让人同情,又怎么会信对方的话。
公主下葬之后,凉瀚向皇帝请愿,亲手了结了对方。
“我从不是君子,我只知道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凉瀚微笑,手起刀落,圆滚滚的脑袋滚到墙边,血溅了她一身。
在这里简单换了衣服回府,却发现门房拦着一位素衣女子,面露不耐,心情不错的她就问了一嘴,结果被人缠住。
“驸马,驸马是我啊,我受梓酥!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爱我的,那个家伙给我下毒,将我害死!不过我命大,我又活过来了。”
“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凉瀚看着对方身上刺眼的气运,脸上只有嫌弃,“吾妻梓酥,貌美贤良,温柔端庄。哪是你这小民胆敢伪装?来人,拉走,交给衙门去。”
“是。”门房收敛脸上的不耐,叫来两人,将对方从凉瀚身上扒拉下去。
你说这虐恋情深它好不好。会不会将她这一身气运剥离?
凉瀚微笑,看着梓酥身上黯淡一分都气运,进了将军府,又恢复那一脸茫然失意。
“梓酥,哎。”门房不敢出声,知道是刚才那个疯女人让侯爷想起了公主。心想下回自己再遇见这样的人,肯定要早早赶走,免得碍侯爷的眼。
“午膳不用准备了,我去公主府。”给自己跑了个澡凉瀚换好衣服,把自己的马儿拉出来,去了公主府。
“咱们侯爷可真是京城难得的痴情人。只是公主……真不值得。”
“闭嘴吧,主子私事你也敢议论?”
将军府门风森严,没谁敢议论,可京城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茶余饭后的八卦,往日里张三马四的事情都懒得讲,只有这刚死的公主才是最热闹的话题,怎么制止都没有效果。
公主府比起将军府,更加清冷。主子都死了,那些能找下家的下人早走了,宫中安排来的也都被召回去了,剩下的都是签了死契的。
“驸马爷。”这是当初凉瀚问话的宫女之一,实际上原本跟在梓酥身边的大宫女一共四个,剩下的都回宫了,只有她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