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去,看见夏江南撑着扶手坐起来,身子朝前伸,眯着眼打量袁庭业。
袁庭业舒服的坐着,双手张开,靠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仰着头,脖子和肩膀的线条流畅锋利,毫不在乎的任对方打量。
夏江南醉眼朦胧,眯了半天,最后瘫回单人沙发上,闷闷哼道:“我看不出来。”
袁庭业挑眉,嫌弃他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于是一抬下巴,冲着江茶,说:“你说,我和夏总,谁更帅?”
江茶:“......”
都是成年男人,比点家财万贯不好吗,非要比美貌。
江茶一个炮灰小角色,哪敢说三道四,从摇椅扶手探着半张脸,糊弄两个酒鬼,打哈哈说:“两位领导都很帅。”
袁庭业不为所动,冷酷无情的让江茶选择:“必须选一个。”
夏江南喝酒上脸,黑发凌乱,“对,选,你选!”
隔着厚重华丽的地毯和透亮的金边茶几,两个酒鬼气势汹汹的盯着她,等她的答案,仿佛如果她不回答,他们就要一直等着她。
江茶心想喝醉的男人真幼稚,思考几秒,给出了答案,“袁总帅吧,毕竟袁总要给我发工资。”
袁庭业:“......后半句可以不说。”
江茶讪笑:“后半句还挺重要的。”
夏江南想了想,说:“哈哈哈袁庭业,你也就比我帅在发工资上。”
这时,江茶忽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看袁庭业——等等啊!结合刚刚那个狗吃那个屎来看,她怎么觉得面前的两个人和今天晚上的那个人有点什么狗血剧情呢。
蔡谦和夏江南是GAY已经被实锤,袁庭业是怎么回事?蔡谦看见袁庭业就眼睛发光,夏总嫉妒袁总帅,按照这个if逻辑往下推的话,岂不是袁庭业也是......
江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华点,不,重点!
好奇心就像猫和潘多拉魔盒,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江茶扭头看着还在倒酒喝酒的两个人,于是胆大包天的试探问,“蔡先生是觉得袁总更帅吗?”
袁庭业冷冷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再胡思乱想就扣你工资。”又听他说:“别提他,我听了恶心。”
江茶摸着肩膀,把胆子缩了回去,说:“噢。”
夏江南歪在沙发里,说:“老袁,你觉得我恶心吗?你讨厌我吗?”
江茶撤回一个胆子,但把耳朵竖了起来。
袁庭业眯着眼,眼尾漆黑凌厉,冷淡说:“我不讨厌同性恋,我只讨厌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人。”
午夜十二点,侍者又进来送酒,询问是否需要菜品和果盘。
男人们没回答,侍者就走了,刚走到门边被快步追上来的江茶叫住,江茶仍旧穿着鹅黄色的长裙,面带微笑说:“麻烦送进来一些菜和水果切块,袁总和夏总只喝酒的话容易胃疼,谢谢。”
她返回屋子,袁庭业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她,壁炉跳跃的火苗用光影描摹袁庭业的侧脸,他的脸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犹如摘下铁面具的骑士,英俊高傲,他说:“我喝酒不胃疼。”
江茶不确定他醉了还是没醉,醉的话程度又是什么,于是诚实的说:“我想吃。”
又指了指撑着头闭着眼的夏江南,说:“记夏总账上。”
袁庭业好像满意了,孩子气的点了下头,说:“江茶,谁招你进的公司?”
江茶心里一紧,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袁庭业顺着椅背往下滑,躺在长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地上,一条腿蜷起踩在沙发上,他没等她回答,闭上了眼。
侍者进来送菜,江茶要了三条毛毯,一条盖在袁庭业身上,一条盖在夏江南身上,剩余一条裹在自己身上,两位男士看上去已经睡着了,江茶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裹着毛毯跪坐在茶几边,安安静静的吃着热菜。
袁庭业躺在沙发上,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