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蔡谦还觉得夏江南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女孩假装女朋友,可现在他看着他的样子,那熟悉的样子,那温柔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蔡谦心底一慌,死死的盯着夏江南,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会忘了自己。
蔡谦的表情让夏江南心里刺痛了一下,这个背弃他的人有什么理由做出这般伤心的样子?他这次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他吗?若是这样,夏江南怔怔的想着,心里生出一点点希冀,会是为了他吗?
“在聊什么?”袁庭业离开人群走了过来。
看见袁庭业的时候,蔡谦的眼睛亮了一下,夏江南注意到他的表情,心底的星火瞬间熄灭,他冷着脸,发觉自己真的太犯贱了,竟然对这样的人还有所期待。
蔡谦:“袁总。”
袁庭业没看他,面无表情的对夏江南说:“有事找你。”
夏江南冷静的嗯了一声,带着江茶,与袁庭业一同去了另外的地方,再也不理会身后的人了。
夜色渐深,宴会尾声,主家已先行一步,宾客渐稀,有人离开淮惜岛奔赴下一个酒场,有人就地开房,率先入住。
酒店二楼的侧厅里挂上了‘免打扰’的牌子,厅里,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淮惜岛微波粼粼的星夜,北欧造型的壁炉里亮着明亮炽热的火焰,厚重的棕红色丝绒窗帘垂地,有金色扶手的深青色沙发围炉而卧,整个房间都温暖舒适,有种童话故事讲到深夜的幽静慵懒。
新开的金桔色牛头酒都已喝了一半。
袁庭业的外套脱了,衬衣领口的领带被拉开,扣子解开三枚,慵懒的坐在长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从沙发伸出来搭在茶几上。
夏江南靠在单人沙发上,手臂从扶手上垂下来,手指懒懒的托着高脚杯,玻璃杯口悬着一滴未饮尽的酒液。
江茶觉得落地窗窗帘边上的大摇椅看上去很舒服,于是躺了上去,隔着玻璃窗静静欣赏淮惜岛的夜色。
两位男士一进来就开始喝酒,喝到微醺,喝到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不复存在,江茶听到袁庭业说话了,他声音有点沉,有点冷,对夏江南骂道:“没出息。”
夏江南的手指一颤,高脚杯落地,他抬手遮在脸上,说你骂得对,“我就是没出息,我是不是特丢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
江茶躺在摇椅里,望着窗外,努力降低存在感,恨不得在摇椅后面贴张纸,写几个字,‘我听不见,你们随便’。
袁庭业骂了夏江南,夏江南也骂了自己,过了一会儿,夏江南哑着嗓子骂袁庭业,说:“草/你的袁庭业,草/你小叔!”
江茶竖着耳朵,默默想,这个骂辈分骂的也太有针对性了,这不符合国骂风格啊。
袁庭业听了他骂的话,给夏江南和自己各倒满酒,玻璃杯碰到一起,江茶听见袁庭业懒洋洋说:“一起草/他!”
江茶:“......”
大义灭亲。
夏江南喝了酒,含糊的说:“我以为他会伤心,可、可是你知道吗,你TM走过来、走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你,唔,就好像,好像狗看见了屎!”
袁庭业:“……”
江茶:“噗——”
夏江南浑浑噩噩的盯着屋顶,喃喃自语:“对,就是狗看见了屎。”
江茶:“哈哈哈哈......”
江茶赶紧捂住嘴,缩在宽大柔软的榻榻米摇椅里笑的肩膀颤抖。
袁庭业的声音从后面幽幽飘过来,“再笑就扣你工资。”
江茶努力忍住,从摇椅扶手边探出头,说:“袁总,我生性不爱笑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袁庭业:“......”
夏江南陷在自己的情绪中,喃喃说:“袁庭业,你到底哪比我好啊。”
袁庭业说:“我长得比你帅。”
江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