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走出来一般,美得不方物。
当年她那侄儿,不就是见了一,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也难怪那卫世子,不顾这悬殊的身份,也要求娶,除了贪慕继女的美色,她委实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不过,以色侍,能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眼下风光罢了。
杨氏在心里想着,开口却是一副慈母模,道,“你能有这好的婚事,母亲自是为你高兴的。便是你父亲,也高兴了许久。我虽是后娘,也是盼着你好的,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来,毕竟是一家不是?江家过得好,你才好,你这孩子一贯聪慧,定是用不着我说的。”
江晚芙轻轻抬眼,抿唇柔柔一笑,轻细语道,“夫说得极是,自然是这个道理。就似这茶,茶盏完完整整的,茶叶才冲得开。不过,若这茶坏了,这茶盏,便派不上用场,倒不如直接砸了就是。”
杨氏听得上神色一滞,继而抬起嘴角,讪讪一笑,“是这个理。”
说罢,两又说了会儿话,杨氏很快便露出了点疲色,江晚芙顺势开口告辞,道,“夫一路劳顿,好好歇息,我便不扰了。”
杨氏自然巴不得她走,颔首应下,还一脸关切道,“外头黑,路上小心着。”
江晚芙应下,福了福身,出了门,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一走,杨氏上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疲色,她坐起来,冷笑一,轻蔑道,“真以为了公府的门,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着瞧吧。总有跌下来的一天。”
嬷嬷在一旁听着,自是不敢插嘴。
杨氏也懒得理会嬷嬷的神色,扫了眼四仙桌上摆着的食盒,厌恶道,“拿出去吧……”
“是。”嬷嬷应下,忙走过去。
出了正屋,天已经黑下来,冬日天黑得一贯早,庭院里黑黢黢,唯有地上铺了层薄薄的积雪。冷风迎刮来,江晚芙怕冷,裹紧了披风,朝一旁的菱枝道,“地上湿滑,小心。”
菱枝乖乖应下,手提着的灯笼,晕黄的烛光,照亮脚下的一片路。
主仆俩走出屋檐下,还未走出几步,却见黑黢黢的远处,似有团光,不过片刻,那光便缓缓近了,是江父访友回来,小厮提灯送他回正屋。
江晚芙停下步子,退至一侧,微微低着头,江父走到近前,她才福了福身,轻轻唤了,“女儿见过父亲。”
江仁斌步子一滞,望向朝他福身的女儿。
大约是喝醉了的缘故,江仁斌没有似以往那,颔首走开,而是停在那里,只沉默看着前的女儿。小娘子不小了,到了嫁的年纪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心也沉稳,丁点儿看不出,幼时那副娇气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