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来,取了阿弟做的几套直裰常服,叫阿弟穿上试试大小。
江容庭试过后,出来道,“阿姐手艺越发好了,都很合身。不过针线伤眼,阿姐以后不要做了,我每日在家里念书,也不大出门,用不上那么新衣。阿姐自己做几套才是。”
江晚芙起身,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子,眸露出满意之色。
老都说,靠衣装马靠鞍,阿弟穿这一身石青直裰,果然十分精神。
她抿唇含笑,柔道,“用不了什么功夫,有纤云和菱枝我下手呢,我不过动动嘴,哪里有你说的那辛苦了。”
试过冬衣,姐弟俩又坐在一处用了午膳,江容庭便起了身,说要去看书。
江晚芙知他刻苦,每日笔耕不辍,哪怕是过年,都不肯懈怠的。况且,离府试也只剩小半年了,她便也不说什么,点了头。
待阿弟走了,便去了趟小厨房,煮了一罐黑杞子圆肉龙眼核汤,火的时候,顺手熬了份清粥。
汤好了,就叫下阿弟送去,看了眼那粥,倒也熬得起了米油,十分浓稠,泛着一股米香,用瓦罐装好。又捡了几份糕点,叫菱枝用食盒装好,看了眼天色,就朝正院去了。
正院自是江父和杨氏住着。
江晚芙到的时候,杨氏正歪在小榻上歇息,她那一双儿女,也在榻上,旁边几个嬷嬷仔仔细细盯着,生怕小主子们摔了。
见是继女,杨氏口里倒是十分亲切,道,“大娘子如何来了?快坐,翠云,大娘子奉茶。”
江晚芙福了福身,示意菱枝将食盒和衣裳送过去,坐下后温道,“京天寒,我为父亲、夫和小弟小妹备了几身御寒的衣裳。另还做了糕点,送来夫和耀哥儿、眉姐儿尝尝。”
杨氏闻言,先从嬷嬷手里接过那厚厚的衣裳,摆在手边,才看了眼那食盒,笑吟吟道,“你这孩子,一贯细心,叫你费心了。”说罢,却不提其他,轻轻抬手,将要去掀食盒盖子的耀哥儿一把拉了回来,朝嬷嬷扫了一眼。
嬷嬷当即上前,将那食盒收起,放到一边的四仙桌上。
耀哥儿娇生惯养,又头先听得长姐说,那里头是糕点,眼下被“虎口夺食”,当即不愿意了,闹腾起来。
杨氏疼儿子,柔哄着,说着好话。
江晚芙自然不会嘴,她本来与这双同父异母的弟妹不甚亲近,从头到尾,上只挂着淡淡的笑,仿佛没看见继母这番举动。
耀哥儿不停哭闹,惹得原本乖巧的眉姐儿也开始哭,杨氏没办法,只好让嬷嬷抱出去哄,这般屋里才安静下来。
杨氏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抬眼,见对的继女依旧沉静坐着,眉如远山,眼若桃李,皙细腻的芙蓉,当真应了那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