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乎。但是能吗?你告诉我能吗?”
时霄的音量在一声一声地提高,显示着时霄的愤怒。
傅渊渟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他不知道认为时璨还活着是在欺骗别人,还是在欺骗自己。
还是说,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时璨造成的伤害?
“傅渊渟,”时霄松开傅渊渟的衣领,“我失去了妹妹,这都是你的错。你最好活着,用你的余生来给阿璨赎罪。”
傅渊渟捏着手中的文件袋,手背上青筋尽显,哪怕是到现在,他都不相信时璨已经死了。
哪怕,每天晚上他都会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时璨被推到焚化炉里面的样子。
这些天,他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经常半夜惊醒,然后就再没有办法入睡,就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的变量。
医生给他开助眠的药,但没有用,他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有心理医生来开到他,但他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从内心里面排斥所有人。
他知道自己可能得病了,但是他不想被治好。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都是他必须得承受的。
他得为时璨做点什么。
看傅渊渟痛不欲生的模样,时霄似乎才有了一点报复的快感,他看着傅渊渟,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着傅渊渟的模样。
“以后,我会不定期地和你联系,确定你的确是在为阿璨忏悔。”时霄很明白杀人诛心这个道理,字字句句都戳在傅渊渟的心上,因为他有最好的武器——时璨。
傅渊渟现在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时霄,甚至都想说出“你干脆杀了我”这样的话。
可这些,都是傅渊渟必须得承受的。
如果不是他,时璨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时璨现在应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傅渊渟深呼一口气,对时霄说:“好。”
他想看他过着怎样狼狈的生活,他尽管来。
没有时璨的傅渊渟,就是行尸走肉。
……
过了许久,纪年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站起来,看到时霄从病房里面走出来。
而病房里面的傅渊渟,整个人几近绝望地做在轮椅上,脸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的表情。
纪年本来想着质问时霄跟傅渊渟都说了什么,但是想到时璨的事情,纪年就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质问他什么。
时霄睨了纪年一眼,冷然离开。
虽然时璨以前经常说起纪年,言辞之间是对这个朋友的记挂。
但是只要和傅渊渟有关的人,就都是他的仇人。
日过纪年真的将时璨当成朋友,当初就不该让时璨继续和傅渊渟在一起。
所以,他们是一丘之貉。
……
纪年走进病房,想去推傅渊渟的轮椅,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
最后,纪年只是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看着傅渊渟,说:“老大,接下来我们……”
“回榆城吧。”傅渊渟沉沉地说道。
他没跟纪年说的,是他要回榆城,守着心中的那座空城,为时璨赎罪。
“好,我们回榆城,我这就去安排。”纪年本来以为傅渊渟还有别的安排,没想到他在和时霄谈话之后,决定回榆城。
或许,这样也好。
就算他们一直在这边,也没有半点意义。
其实回榆城,似乎对傅渊渟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时璨的地方,不管去哪儿都是流浪。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