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璨这才发现身上穿的还是浴袍,有些不好意思。
她取了衣服去浴室换上,看也没看桌子上的食物。
两人一同进入了傅渊渟的房间,医生正好在收拾手术用具,看到苏夏,他下意识的以为苏夏是傅渊渟的伴侣,对着她叮嘱道,“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按时换药就可以,麻烦尽量劝病人吧,最好能多养两天,不要急着动身,不然会更严重的。”
苏夏尴尬的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时璨,却发现她的目光和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这里,早就已经伸着脖子在看里面的状况。
医生接着嘱咐道,“消炎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按照药方服用就可以,这两天要记得勤换药,保持伤口清洁,尽量不要沾水,如果特别想洗澡的话,我这边可以给你一点塑料膜,把伤口包住就可以洗澡了。”
苏夏继续答应道,然后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医生。
等她把医生送出门,回头却发现客厅里早已没有了时璨的踪影。
卧室里面却传来时璨和傅渊渟的说话声,“在这里多呆几天养养伤吧,我不急着回去。”
傅渊渟腰间围着一圈纱布,后腰处已经隐隐有血迹渗出,还在不断的扩大中。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这里太危险了,我要尽快送你回去。”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苏夏自觉地客厅里收拾着刚刚医生们遗留下来的东西,也聪明的不再听里面的声音。
卧室里傅渊渟面色惨白,额头还有冷汗,神情却一如既往的淡漠,却不难发现他眼神看向时璨的时候包含着一丝疼爱和宠溺,而时璨则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虽然语气冰冷,但句句都是为了他的身体好。
不论时璨怎么说,傅渊渟都不肯松口,一定要第二天就将她送回国。
时璨有些生气傅渊渟的不配合,“你就是想赶我走对吧?那我自己走,我还有司徒柏,不用你背着一身伤送我。”
傅渊渟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太危险了,如果还有其他人想动我的脑筋的话,一定会抓你的,我不能让你继续待在这里。”
时璨无可奈何,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了,刚刚的手术一定非常的疼,她真的没办法看着他拖着严重的伤口舟车劳顿,只好妥协道,“那我就待在酒店不出去,等你养好伤我们再回去好不好?”
傅渊渟眼神里闪过一丝柔软,他知道时璨来泰国就是为了好好散散心,但是现在却愿意为了他养伤而不出门,他怎么会不开心?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时璨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只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证明自己到底在她心中占了多少分量,每次听到她嘴里说出关心的话,他都忍不住开心。
他的闪闪既然这么关心他,甚至都愿意为了他妥协,他也退一步好了。
至少他现在长记性了,如果要出门的话一定会带很多人保护时璨,不会让她再经历那样危险的事情。
傅渊渟点点头表示同意,时璨也松了一口气。
“那我就先出去了。”
傅渊渟哪里肯放她走?回到酒店里他们之间的独处时间太短了,让这两天一直和时璨朝夕相处的他有些不适应。
他知道时璨一向吃软不吃硬,想起他刚受伤的时候,对着时璨撒娇颇有成效,忍不住故伎重施,“伤口好疼。”
时璨看着他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脸上的神色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变得焦急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吃药了吗?有没有吃东西?”
傅渊渟有些可怜的摇摇头,眼神里是满满的委屈,看得时璨心疼不已。
还好医生知道傅渊渟手术之后一定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