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致远的话,时璨真的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发乎情,止乎礼?
“傅先生,难道傅家现在沦落到让您要用儿子的婚姻来保全自己的地位?还是说,单单只有您,没落至此。另外,且不说我和谁在一起您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就算我真的和傅渊渟在一起,您又有什么资格管?您是傅渊渟的父亲没错,但是作为父亲,你真的了解过他?又真的为他考虑过?”时璨冷声说道。
她从石凳上站起来,目光清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傅致远,“真为傅渊渟有您这样一位父亲感到不幸。”
“啪——”傅致远将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紫砂茶杯立刻破裂,热茶溅了傅致远一手。
“放肆。”傅致远冷睇时璨,“这是你对长辈说话该有的姿态?”
“您不过比我年长十几二十岁,请别自称长辈,侮辱了长辈这两个字。”时璨同样也不客气,若是有证据,她一定立刻交到检察院,让傅致远从高位摔下去!
“你知不知道,渊渟为了你再次激怒老爷子,你又知不知道,渊渟他要是被赶出傅家,就什么都不是!”
时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傅渊渟后背的伤,沟壑纵横的伤疤让时璨的心都跟着一紧。
果然是因为她,老爷子才对傅渊渟下手的。
“傅渊渟怎么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时璨冷声回道,“傅先生,你最好祈祷我父亲的案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和我哥,会让你们傅家在榆城永无立足之地。”
傅致远眉头紧皱,浑身都散发着怒意。
“你——”傅致远指着时璨,“你和你妈真的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时璨眉头微拧,这和她妈又有什么关系?
可显然,傅致远不愿意再说更多,“你走,傅家不欢迎你。”
时璨半步都不停留,好像她多稀罕留在傅家一样。
只是这次离开,脚下的步伐沉重了许多。
傅致远到底和五年前构陷她父亲的案子牵扯有多深,是帮手,还是幕后主谋?
傅渊渟……
傅渊渟是时璨心中的痛。
她要为父亲翻案,就一定要和傅渊渟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
时璨从傅宅出来,这边虽然是市中心,可几乎没有出租车过来。
刚才进来的时候是被沈惕送来的,司徒柏也没跟来,这时候只得自己走出街道去打车。
也是这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时璨的身边。
副驾车窗打开,里面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说道:“时医生,我们是市局过来接您的,连环杀人案有了进展,那边让人赶紧过来接您回去。”
时璨微一怔,见副驾和驾驶座上的两个男人都没见过,心中不由得起疑,“你们也是市局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负责连环杀人案的刑警,时璨都见过,唯独这两人。
寸头男笑了两声,“市局那么多人,您哪儿都见过啊,这是我的证件,不信您看看。”
说完,寸头男将警员证拿了出来,翻开往时璨面前一摆。
还真是市局的刑警。
“时医生,您抓紧点吧,案子催得紧。”寸头男收了证件,催促了一句。
时璨警员证都看过了,似乎没有再怀疑的必要,便拉开后座的门上去了。
副驾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阴鸷的笑,缓缓关上副驾的车窗。
彼时,沈惕从傅宅追了出来,本想送时璨回去的,可就见到时璨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不是出租车。
沈惕